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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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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纸，显得有些缥缈。
“是另一种禁术，名为‘渡魂归元’。”
“此术……可将渡者的一身精血、修为乃至半生阳寿，化作炉火，强行炼化受者体内的业火，重塑其受损的心脉神魂。”
太上长老顿了顿，声音变得格外沉重：“简单说，就是一命换一命。
术成之后，受者痊愈如初，再无后患。”
“而施术者……”院子里一片死寂，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。
“施术者，轻则修为尽废，形同枯槁，终生瘫痪。
重则，当场身死，魂飞魄散。”
一命，换一命。
我怔怔地坐在床上，浑身冰冷。
霍无咎很久很久，都没有说话。
太上长老叹了口气：“无咎，你已为她自废右手，偿还了武道。
此事……你当三思。
老夫只是将方法告诉你，如何抉择，在你。”
他又要选择了。
当年，师父把淬了毒的希望递到我面前，让我选择是否用命换他的命。
如今，太上长老把同样淬毒的选择，摆在了霍无咎面前。
他会怎么选？
他已经是个废人了，如果再没了修为和性命，他还剩下什么？
这霍门家主之位，他坐得稳吗？
这天下，他还能去哪？
沉默。
死一样的沉默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听见了霍无咎的声音，那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“不必三思了。
长老，请为我准备吧。”
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，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何时开始？”
他又问。
“月圆之夜，阴气最盛，可增三分胜算。
距今，还有七日。”
“好，就七日后。”
他们的对话结束了。
霍无咎没有立刻回房，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很久，久到天色都暗了下来。
我透过窗缝，看着他孤寂的背影。
他真的……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我吗？
我一直以为，他对我更多的是愧疚和补偿。
可是一命换一命，这代价太重了，重到早已超出了补偿的范畴。
那晚，他走进来，眼底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澄澈和释然。
他看着我，忽然笑了笑：“阿穗，等七天后，你就自由了。”
“到时候，你想去江南看桃花，还是去塞北看雪，都随你。”
他像是安排好了身后事，语气轻松，却透着一股诀别的味道。
看着他那张写满解脱的脸，我的心里，那片死寂了五年的荒原，第一次，裂开了一道无法忽视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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