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3681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908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6) ",没有发出一声痛哼。

我们就这样,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沉默着。

他曾经用这只手施予我无上荣光,也用这只手将我推入无边地狱。

如今,这只手废了。

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道最深的鸿沟,仿佛被这淋漓的鲜血填平了一角。

包扎好后,我一言不发地退回床上。

霍无咎看着我,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,有因为剧痛而产生的生理泪水,更有因为我这个微小的动作而燃起的、疯狂的希望。

“阿穗……你……”我没有看他,只是将被子拉高,把自己裹了进去。

“别误会。”

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,“我只是……不想欠一个废人的人情。”

但他好像根本没听见我后半句话。

那个夜晚,我听见他在外间,压抑着痛苦的喘息,以及……一声极轻极轻的,满足的喟叹。

从那天起,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更加古怪的僵持。

他不再逼我吃药,不再试图靠近我,只是日复一日地,用他那只废了的右手,笨拙地学着做各种事情。

他想为我雕一只木簪,却把自己的左手扎得满是窟窿。

他想为我沏一壶热茶,却打翻了茶壶,滚水再次烫伤了他。

他像是成了一个执拗的孩子,用自虐般的方式,笨拙地表达着他的忏悔,一遍又一遍地向我展示他的“无害”。

我依然沉默,只是偶尔会在他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时,将伤药默默地放在他能够到的地方。

不为别的,只因为,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,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。

那种无力、笨拙、拼命想讨好却总是做错的卑微,我太熟悉了。

我们都是残缺的废人,只是一个在明,一个在暗。
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月。

直到那天,太上长老再次出现在我门前。

他没有进去,只是在门外,对坐在院中试图用左手练字的霍无咎说:“你跟我来,有根治那丫头业火的方法了。”

霍无咎闻言,笔都拿不稳,霍然起身。

我躺在床上,心头却猛地一跳。

根治的方法?

是意味着,我再也不用被困在这张寒玉床上,不用再被困在霍门,不用再被困在他身边了吗?

我从床上坐起,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,听着院中的动静。

13我听见霍无咎急切地问:“长老,是什么方法?”

太上长老的声音隔着窗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13485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