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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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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体上的，而是精神上的。
他将自己关在藏书阁，翻遍了所有医典秘籍，最终却只找到一行冰冷的批注，那是他师父留下的笔迹——“‘移花接木’，逆天之术，施术者心脉尽毁，神魂俱裂，药石无医。”
<药石无医。
这四个字，像最后的审判，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。
他不信命，跑去禁地，跪求太上长老。
这一次，白发苍苍的太上长老没有闭门不见。
他走出关隘，看着跪在雪地里一夜，双肩落满积雪的霍无咎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痴儿，你以为，这场罪孽，是从你五年前将她丢入惩戒院才开始的吗？”
霍无咎猛地抬头。
“你以为，一个十几岁的孤女，是从哪里学来这等惊世骇俗的禁术？”
太上长老浑浊的眼中，流露出一丝悲悯。
“你师父……他一生骄傲，却因你走火入魔一事，郁结于心，认为是他督导不力才毁了你。
他嘴上不说，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他知道那丫头对你的心思，也知道你活不过二十岁。
所以，他‘无意’中，将那本禁术的手抄本，遗落在了她日日打扫的书房里。”
霍无咎的身体剧烈一震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太上长老。
“你师父……他没有逼她，他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。
一个，让她用自己的命，换你的命的选择。”
太上长老的声音苍老而悠远：“这世上最残忍的，从来不是明晃晃的刀子，而是递到绝望者手中的，那一把淬了毒的希望。”
原来如此。
原来，我的牺牲，不是一场自作多情的一厢情愿。
是一场……被默许的、精心设计的献祭。
师父的愧疚，我的爱意，成了这场残忍交易里，最完美的闭环。
霍无咎他不是小偷。
他是这场献祭仪式上，被摆上神坛的祭品。
而我的命，就是供奉他的牺牲。
“噗——”一口鲜血，猛地从霍无咎口中喷出，染红了身前洁白的雪地，像一朵凄厉的、永不凋零的桃花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他不仅欠我五年地狱，他还欠我一条本该属于我的，完整的人生。
他踉跄着站起身，没有回主卧，而是回到了他那个充满回忆，也开启了一切悲剧的传功室。
第二天，他出来了。
手中捧着一个乌木盒子，盒子上面，静静地躺着那把“寂影”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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