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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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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4) "到一样，猛地缩回手，脸上是我看不懂的、剧烈的痛苦。
他眼中的愧悔越浓，我就越感到窒息。
这个房间，不是我的庇护所，而是他用来囚禁我和他自己良心的一座 笼子。
这天下午，他为我端来一碗亲手熬的汤药。
黑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味，像极了我过去五年喝下的那些惩罚之物。
我闻到味道就想吐，下意识地别过头。
“阿穗，听话。”
他放低了声音，几乎是在哄骗，“太上长老说这药对你有好处。”
他舀起一勺，递到我唇边。
那温热的汤勺离我越近，我血液里的恐惧就越是喧嚣。
我想起了那些被强行灌下不知名液体的日夜，想起了他们狰狞的笑声。
“不……”我发抖着，声音细若蚊蚋。
“乖，就一口。”
他固执地，用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，将勺子又往前送了一寸。
就是这一寸，压垮了我紧绷的神经。
我像是被激怒的困兽，猛地挥手，狠狠打翻了他手中的药碗。
“哐当——”滚烫的药汁泼了他满手满臂，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霍无咎被烫得闷哼一声，整条手臂瞬间红肿起来。
但他没有看自己的伤，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，看着那个第一次对他做出攻击性行为的我。
而我，在打翻药碗的瞬间，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。
我做错了。
这是惩戒院教我的，反抗的下场，是加倍的惩罚。
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来，跪在地上，熟练地磕头，额头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我错了……我错了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别罚我，求你别罚我……”我磕得满头是血，匍匐在他脚下，卑微得像一滩烂泥。
霍无咎看着我，看着他亲手烫伤的手臂，再看看我血肉模糊的额头和那副烂泥一样的姿态。
他慢慢地，无力地，跪了下来。
一个家主，一个武道宗师，就那么跪在了我的面前，与我平视。
他伸出手，想触碰我，却又绝望地停在半空。
“阿穗……”他的声音里，是彻底的、无法掩饰的崩溃，“是我错了……你起来……你打我，你骂我……怎样都好，就是别再这样……”10我的疯癫，成了霍无咎心头一根拔不掉的毒刺。
他终于明白，任何补偿都像是往我的伤口上撒盐。
他开始疯狂地寻找治愈我的方法，不是身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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