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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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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狞笑的脸。
我大口喘着气，一身冷汗。
睡在外间的霍无-咎立刻就冲了进来。
“阿穗，又做噩梦了？”
他坐在床边，想像从前那样，伸手摸我的头，给我安慰。
他的手刚伸过来，我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，猛地缩到床角，本能地尖叫起来：“别碰我！”
尖叫过后，是条件反射般的、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我死死地抱住膝盖，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，语无伦次地哀求：“……我会乖的，我什么都听你的……别打我，求求你别让他们打我……”霍无-咎伸在半空中的手，就那么僵住了。
他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，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。
他看着蜷缩在床角，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看着他的我。
他终于清楚地，不可逆转地意识到——他或许可以弥补一切，可以杀了所有伤害过我的人。
但是，他也亲手毁掉了那个唯一爱过他的，把他当作神明一样爱着的宁穗。
如今在他面前的，只是一个被他彻底玩坏的，残破的灵魂。
“阿穗……”他看着我，这个坚硬如铁的男人，眼眶竟然红了。
他的声音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破碎。
“我到底……该拿你怎么办？”
9霍无咎试图将时间倒回五年，不，七年前。
他将我曾经最爱的云片糕、最喜欢的琉璃珠、最想读的孤本古籍，流水般地送到我的房间。
他甚至笨拙地砍来一整棵桃树，想在院子里为我复刻一片桃林，就像我小时候央求他那样。
他以为这些能填补我被挖空的灵魂。
可他不知道，我早就不喜欢吃甜食了。
在惩戒院，甜是会招来蚂蚁和嫉妒的罪过。
我也早就玩不了琉璃珠了，我的手指曾在冬天被浸在冰水里太久，变得僵硬而迟钝。
他做的每一件事，都像是在往我千疮百孔的记忆里，再钉入一枚滚烫的钉子，提醒我曾经拥有过什么，又是如何失去的。
最让我无法忍受的，是他的靠近。
他会守在我床边，整夜不睡，只为了在我噩梦惊醒时能第一个抓住我的手。
可他的触碰，只会让我从一个噩梦，跌入另一个更真实的噩梦。
我的身体僵硬，战栗，然后开始干呕。
惩戒院那群人教导我，“主人”的触碰意味着什么，我的身体记得一清二楚。
每当这时，霍无咎就会像被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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