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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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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0) "疼痛，疼痛就不再是疼痛，而是一种常态。
我漠然地看着他，没有回答，只是想从床上坐起来。
我这个动作，却像惊到了他。
霍无-咎几乎是扑了过来，小心翼翼地把我按回床上，动作轻柔得好像在触碰一件一碰就碎的琉璃。
“别动，你的身体……太虚弱了。”
他的指尖碰触到我的手臂，却像被火烫到一般，猛地缩了回去。
他在害怕。
权倾霍门，杀伐果决的霍无-咎，居然在害怕触碰我。
多可笑。
我躺回枕头上，闭上眼。
“我要离开霍门。”
我说得平静，却像一枚炸雷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不行！”
他断然拒绝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慌，“你的身体离不开霍门的千年寒玉床压制，太上长老说了，一旦离开，你不出三日就会被内火焚尽，神仙难救！”
原来，他留下我，不是因为愧疚，而是因为我还不能死。
死了，就没办法让他继续赎罪了。
“那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。”
我睁开眼，眼神空洞得像一片死寂的荒原，“那样痛快一点。”
“阿穗，不要说这样的话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恳求，“过去……是我对不起你。
是我蠢，是我瞎了眼。
你想要什么，我都可以给你。
整个霍门，都可以是你的。
只要你别走……”他以为，他还能补偿吗？
被毁掉的清白，被践踏的尊严，被磋磨成贱泥的五年光阴。
还有那颗……曾经因为爱他而跳动，如今只剩下一片死灰的心。
他拿什么来补？
我没有再理他，只是将头转向了里侧。
拒绝沟通，是我唯一的反抗。
那一天起，霍无-咎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他搬出了主卧，睡在了外间的软榻上，说是方便照顾我。
他亲自给我端茶送药，甚至笨拙地学着给我梳头，结果却扯断了我好几根枯黄的头发。
他搜罗来天下最好的药材，整日整夜地守在丹炉前，想为我炼制压制业火的丹药。
他处决了戚玥，用最残酷的门规。
整个霍门的人都换了副嘴脸，对我恭敬到了骨子里，称呼我“穗小姐”。
这一切，都发生得如此荒诞。
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，可那些烙印在我骨子里的伤痕，却时时刻刻提醒我，噩梦是真的。
这天晚上，我又从噩梦中惊醒。
梦里，还是惩戒院那群太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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