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3553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900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4) "及“英魂庇佑”四字时,掠过一丝极淡的怅惘,转瞬便被坚色取代。

“谢公子谬赞,”她声音依旧平静,却少了几分先前的疏离,“父亲的英魂从不是庇护,而是刻在骨血里的嘱托。

青芜城能否安然,从不在天命庇佑,而在守城之人是否敢拼、百姓是否愿信。”

她抬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,指腹摩挲着剑鞘上被岁月磨得温润的花纹,那是父亲生前常摩挲的地方。

“这柄剑陪了父亲二十年,饮过北狄的血,也护过青芜的民。

如今交到我手里,便没有退缩的道理。”

谢临渊望着她眼底未散的锋芒,忽然想起临行前父亲的话——沈惊鸿养女如养士,胸有丘壑,性有铁骨,青芜城若能交到她手中,便是北境之幸。

彼时他尚半信半疑,此刻亲眼见她临事不乱、言辞掷地,才知传言不虚。

“沈小姐所言极是。”

他收起了先前的几分试探,语气愈发郑重,“乱世之中,唯有自强者方能立足。

我此次带来的粮草除了填补亏空,还备了三成军粮,若北狄再有异动,亦可解燃眉。”

沈青芜微怔,随即颔首致谢:“谢公子雪中送炭,青芜城记下这份情。

待时局安稳,必有厚报。”

“报就不必了。”

谢临渊笑了笑,目光扫过城楼外连绵的雨幕,“只盼沈小姐日后若需援手,不必因男女之别、城池之隔有所顾虑。

北境六城唇齿相依,青芜城稳,则北境安,这是家父与沈老将军一生守护的道理。”

他的话坦诚直率,没有半分虚与委蛇。

沈青芜望着他朗净的眉眼,心中那道因戒备筑起的高墙,悄然裂开一道缝隙。

这些日子,她见惯了长老们的觊觎、旁支的观望,听多了“女子不堪大任”的闲言,谢临渊这份不带偏见的认可,竟让她紧绷的神经有了片刻松弛。

“谢公子通透。”

她浅浅颔首,转身望向城下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青石板路,“挽月说,城西堤坝的加固已近尾声,只是有几段堤岸土质松软,需掺些石灰和碎石方能稳固。

可惜城中石灰储备不足,邻城又因汛期路阻,一时难以运达。”

这话本是随口一提,带着几分无人可诉的烦忧,说完她便有些后悔——与初识之人吐露困境,终究是失了分寸。

谁知谢临渊立刻接话: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213414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