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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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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0) "下雨，雨声淅淅沥沥。
“半年，”我说，“最多半年我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走的那天她来送我，没哭，一直笑着。
“每天都要视频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准看别的女生。”
“嗯。”
“想我的时候要告诉我。”
“好。”
登机前，她突然跑过来抱住我。
“江屿，”她声音闷在胸口，“我改变主意了，你还是要看女生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样才知道我有多好。”
我低头吻她。
“不用比较，你最好。”
飞机起飞时，我看着逐渐变小的城市，突然觉得半年很长。
柏林的生活很忙碌，事务所节奏快，要求高。
但我还是每天抽时间和她视频，有时在凌晨，有时在午休。
她看起来很好，工作室的筹备很顺利，猫也胖了些。
“今天去看了场地，位置很好，就是租金贵了点。”
“小青昨天打翻了你的模型，我重新做了一个。”
“我学会做德式苹果派了，等你回来做给你吃。”
她的声音穿过七千公里，依然清晰如昨。
某天深夜，我正在加班，收到她的消息。
“在干嘛？”
“画图。”
“猜猜我在哪？”
她发来一张照片——事务所楼下。
我愣住，随即抓起外套往外跑。
电梯慢得让人心焦，一楼，旋转门，她真的站在那里，穿着米白色大衣，围巾是淡绿色的。
“你...”“来接你下班，”她笑，梨涡浅浅，“老板。”
后来我才知道，她熬了好几个通宵赶工，才挤出这一周时间。
“值得吗？”
我问。
“值得，”她靠在我肩上，“看不到你，我画图都没灵感。”
那一周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，逛街，吃饭，在柏林墙下接吻。
她德语说得磕磕巴巴，却敢和摊主讨价还价。
“他说我可爱，便宜我两欧。”
她举着刚买的围巾，得意洋洋。
最后那天，我们去听了场音乐会。
散场时下雪了，她站在路灯下，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。
“江屿，”她呵出一团白气，“明年春天，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说定了？”
“说定了。”
雪越下越大，我们牵着手往回走，身后留下一串脚印。
19回国那天她没来接机。
到家时，发现门上贴了张纸条：“向左转，直走一百米。”
我依言走去，看见一家新开的工作室。
落地窗，原木门牌上刻着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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