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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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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一样？”
“你好像在透过我，”她轻声说，“看别的什么。”
我心里一震。
她比我想象中敏锐。
雨小了些。
有风吹过。
她打了个喷嚏。
“感冒了？”
我问。
“可能。”
我把外套递给她。
虽然也湿了。
但总比没有好。
她接过披上。
“谢谢。”
我们继续看雨。
谁都没再说话。
但某种东西在悄悄改变。
像雨后的青草。
无声生长。
5组队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变多了。
除了图书馆。
还常去专教通宵画图。
她咖啡因过敏。
所以只喝牛奶或果汁。
有时趴在桌上睡着。
头发散在图纸上。
我只好小心地抽出来。
不吵醒她。
她的设计很有灵气。
但技术上总是差点。
我就帮她补全。
“这里，”我指着她的模型，“如果加个斜撑会更稳。”
她凑过来看。
发梢扫过我的手背。
“真的哎，”她眼睛亮起来，“你好厉害。”
“基本功而已。”
“那也很厉害，”她坐回去，“我最佩服基本功好的人。”
凌晨三点。
她又一次睡着。
这次枕着自己的胳膊。
呼吸很轻。
我放下笔。
看着她熟睡的脸。
比平时柔和很多。
没有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。
窗外的天开始泛白。
有早起的鸟在叫。
她动了一下。
慢慢睁开眼。
“几点了？”
“快五点了。”
“你一晚没睡？”
“我不困。”
她坐直。
揉了揉眼睛。
“我做梦了。”
“梦到什么？”
“梦到我们在海边，”她还有点迷糊，“你教我游泳。”
“你会游泳吗？”
“不会，”她摇头，“所以很可怕。”
我笑了。
她突然伸手。
碰了碰我的嘴角。
“你居然会笑。”
我僵住。
她的手很快收回去。
“抱歉，”她低头整理图纸，“刚睡醒，有点迷糊。”
我们都没再提这个触碰。
竞赛截止前一周。
我们几乎住在专教。
她买了个小冰箱。
放满牛奶和水果。
还有她最爱的青苹果。
“给你，”她扔给我一个，“补充维生素。”
“你很喜欢青苹果？”
“嗯，酸酸的，”她咬了一口自己的，“不像别的苹果那么甜。”
我看着她被酸得眯起眼。
觉得好笑。
“江屿，”她突然正经，“你为什么学建筑？”
“喜欢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嗯，小时候喜欢搭积木。”
“很官方的回答，”她晃着腿，“不像真的。”
“那什么像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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