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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!
吕不韦一掌拍在案几上,厉声喝道:“公子若再口出狂言,老夫便代王上教你何为尊老之道!当年先王在世时,也不敢如此与老夫说话!”
嬴岚对他的怒斥置若罔闻,只是指了指身旁的木盒:“相国可知此物为何?”
“老夫没兴趣!”吕不韦眼中怒火跳动,朝门外高喊,“来人,送客!”
他彻底失了耐心,若非顾及对方身份,早已动手。
嬴岚依旧从容,再次开口:“吕相国可还记得长信侯?”
吕不韦神色微滞,冷哼道:“逆贼而已,提他作甚!”
“自然要提。”嬴岚唇角微扬,目光陡然锐利,“因为这盒中装的,正是吕相国派长信侯入宫侍奉太后的铁证!”
轰!
吕不韦瞳孔骤缩。
心中惊涛骇浪翻涌。
他强作镇定,寒声驳斥:“公子休要胡言!嫪毐确是老夫门客,但太后之事与老夫无关,老夫更未与太后有染!”
见吕不韦这般反应,嬴岚笑意更深。
他收起锋芒,悠然道:“吕相国心知肚明,何必自欺欺人?”
“若将此物呈于父王,相国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?”
“我说你命不久矣,可有错?”
一年前嫪毐叛乱虽牵连吕不韦,却未伤其根本。
世人只知嫪毐是吕不韦门客,却不知他暗中将其送入宫中与太后私通。
这段隐秘,唯有穿越而来的嬴岚知晓。
此刻,这秘密成了他最锋利的武器。
“……”
吕不韦双拳紧握,呼吸急促。
震惊与恐惧交织,他死死盯着嬴岚。
这位二公子胸有成竹的模样,显然握有致命把柄。
否则,绝不敢如此行事。
只是,对方究竟如何得知!
此事所有知情者,分明已被他尽数灭口。
即便有漏网之鱼,也是他的心腹,日夜随侍在侧,绝无泄密可能。
莫非是赵姬那女人透露?
应当不会。
罢了,多想无益,眼下最要紧的是寻得解决之策。
夺回木匣销毁?
必是徒劳。
这位二公子天资聪颖,岂会行此愚举。
既然携匣而来,定有后招。
说来蹊跷,二公子既知内情,却不禀明嬴政,反来寻他。
想必,另有所求?
若为交易,倒正中下怀。
论买卖之道,他这个商贾出身的老手最是擅长。
思绪电转间,吕不韦神色渐复从容。
他先遣退方才入内的仆役。
继而直截了当道:"二公子所求为何?"
"吕相国果然通透。"嬴岚含笑比出双指,"所求有二:交出罗网,辞官离京。"
初入秦国的景象,吕不韦至今历历在目。
那日天朗气清,万里无云。
恰似他胸中抱负。
彼时他便知,终有一日将登临此国权力之巅。
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!
而今宏愿已成!
岂料眼前少年,竟要他弃官远走。
吕不韦眉间沟壑愈深。
他面沉如水,默然端坐。
如今命门被赢岚所制。
进退皆难。
当然,亦可孤注一掷。
虽经嫪毐之乱后屡遭嬴政打压。
然朝中根基犹存。
见吕不韦迟疑不语,赢岚话锋转柔:"吕相国可知,我手握证据却未呈于父王,反来与相国商议的缘由?"
世人多先礼后兵。
赢岚却反其道而行。
先施雷霆,再予甘霖。
此刻图穷匕现。
接下来,便是晓之以理、动之以情的时刻。
年长者往往偏爱赞誉之词,尤其曾执掌权柄的老人更是如此。
吕不韦抬眉问道:"此话怎讲?"
"既为大秦,更为相国大人。"赢岚神色郑重。
"为老夫?"吕不韦面色冷淡。
为大秦他尚能理解。
若此事告知嬴政,必会掀起血雨腥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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