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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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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是你的妈妈。
我叫苏婉。”
“你胡说！”
他立刻尖叫起来，把手里的玩具车朝我扔了过来，“我妈妈叫林月！
你这个坏女人，是你把她抓走了！
我讨厌你！”
玩具车砸在我的额头上，立刻红了一片。
陪同的心理医生连忙上来拉住他。
我摇了摇头，示意她没事。
我知道，这不是他的错。
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，被灌输了三年的谎言，他分不清真假。
他的世界里，林月是给他买玩具、带他吃好吃的“好妈妈”，而我，是突然出现，毁了他平静生活的“坏女人”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每天都去干预中心。
我不逼他，不跟他讲大道理。
我只是安静地陪着他。
他玩积木，我就在旁边看着。
他画画，我就给他递颜料。
他发脾气，扔东西，骂人，我就等他冷静下来，然后默默地把东西收拾好。
有一次，他故意把饭菜打翻在地，然后挑衅地看着我：“我就是不吃！
你能拿我怎么样？
我告诉你，我要是饿瘦了，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他还活在程聿是无所不能的英雄的幻想里。
我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拿来扫帚和簸箕，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干净。
然后，我当着他的面，把我的那份午餐，吃得干干净净。
那天下午，他饿得肚子咕咕叫，终于忍不住，小声地问心理医生：“那个女人……她今天还来吗？”
心理医生笑着告诉他：“苏女士每天都会来。”
从那天起，他不再打翻饭菜。
虽然他还是不肯叫我妈妈，但他的眼神，不再像最初那样充满敌意。
他会偷偷地看我，在我给他讲故事的时候，会不自觉地靠近。
我知道，坚冰正在一点点融化。
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天。
那天电闪雷鸣，干预中心突然停电了。
程念从小就怕黑，怕打雷。
黑暗中，我听到他压抑的哭声。
我摸索着走到他身边，将他紧紧抱在怀里。
他一开始还在挣扎，嘴里喊着：“放开我！
你走开！”
我没有放手，只是轻轻地拍着他的背，哼起了那首只有我们知道的摇篮曲。
“月儿光光，照地堂……”他的挣扎慢慢停了下来。
在黑暗中，他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发着抖。
“我……我怕……”他带着哭腔说。
“别怕，妈妈在。”
我收紧了手臂，“妈妈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他没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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