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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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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在地上，彻底绝望了。
警察很快就来了，带走了林月。
别墅里，终于只剩下我和程聿。
他坐在沙发上，一夜之间，仿佛老了十岁。
曾经那个意气风发，高高在上的男人，如今颓唐得像一条丧家之-犬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
有恨，有怨，有不甘，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悔意。
“苏婉，我们谈谈。”
他声音沙哑。
“谈什么？”
我给自己倒了杯水，“谈你怎么把我送进监狱，还是谈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？”
“只要你撤销对我的所有指控，把原始数据还给我……”他深吸一口气，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。
然后，在我的注视下，他缓缓地，屈下了他的膝盖。
“噗通”一声。
那个曾经被我当成神明一样仰望的男人，跪在了我的面前。
“苏婉，我求你。
放过我。”
他抓着我的裤脚，仰着头看我，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。
“只要你放过我，我什么都答应你。
我把孩子还给你，我跟林月一刀两断，我们……我们回到从前，好不好？”
回到从前？
我看着他，忽然觉得无比讽刺。
“程聿，你知道吗？
三年前，你告诉我念念死讯的那天，我也这样跪着求过你。”
我看着他茫然的眼神，继续说：“我求你让我再看孩子一眼，求你让我摸摸他，抱抱他。
你当时是怎么说的？”
我模仿着他当时的语气，冰冷又轻蔑：“‘苏婉，别跟个疯婆子一样，他已经是一捧灰了，你看与不看，有什么区别？
’”我看着他瞬间煞白的脸，俯下身，凑到他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轻地说：“现在，我也把这句话还给你。”
“程聿，你已经是一捧灰了。
我看与不看，又有什么区别？”
8程聿和林月被正式批捕。
罪名是绑架罪和伪造文件罪。
等待他们的，将是法律的严惩。
而我的战争，才刚刚开始。
程念，或者说林安，被送到了专业的儿童心理干预中心。
我第一次去见他的时候，他正抱着一个玩具汽车，警惕地看着我，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。
“你是谁？
我妈妈呢？”
他开口问，声音里带着戒备。
他口中的“妈妈”，是林月。
我的心，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我蹲下身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：“念念，我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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