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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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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0) "过。
你选一个？”
张翠华捡起文件，看到上面的红头和公章，整个人都瘫软了，眼神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。
她知道，一切都完了。
江峰也看到了那份文件，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。
我不再理会他们，径直走到江国栋的病床前。
他似乎还有一丝意识，浑浊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，看到我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，像一只要被溺死的野狗。
“江国栋。”
我俯下身，在他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，轻声说，“还记得十年前的青河桥吗？
还记得那个被你撞倒，苦苦哀求你救他的小男孩吗？”
他的身体猛地一颤，眼睛瞬间瞪大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。
“他是我弟弟，林浩。”
我继续说，“他才十五岁，他本来可以活下来的。
可是你，你这个畜生，不仅见死不救，还吞了我家的公司，逼死了我爸。
你现在这个样子，都是报应。”
江国栋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，胸口剧烈地起伏，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开始疯狂地跳动，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用尽全身力气，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，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“我什么？”
我笑了，笑得灿烂而又残忍，“哦，对了，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。
你最宝贝的小儿子江涛，在澳门欠了五百万赌债，现在，正在某个不知名的后厨里，用他的下半辈子洗盘子呢。
你们江家，绝后了。”
“噗——”江国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，溅在了我的脸上。
温热的，带着铁锈味的液体，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。
他眼睛瞪得大大的，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，身体抽搐了几下，便再也没有了动静。
监护仪上，那条代表心率的曲线，变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。
“嘀——”刺耳的长鸣声，宣告着他生命的终结。
我站直身体，用手背，缓缓擦去脸上的血迹。
十年了。
弟弟，爸爸，我为你们报仇了。
我转身，看着瘫在地上的张翠华和失魂落魄的江峰，扔下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。
“签了它。
从此，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9江国栋的死，像一根导火索，彻底引爆了江家这颗早已腐朽的炸弹。
公司被查封，资产被冻结。
张翠华接受不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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