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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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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3094) "只在乎，你能不能回到泥潭里，继续做他们的垫脚石。
我关掉手机。
世界安静了。
也孤独得可怕。
我拿出那份《养老投资协议》。
纸张边缘已经磨损。
它帮我赢得了第一场战斗。
却似乎无法帮我结束这场战争。
亲情这场游戏，真的好难。
就像玩一个没有攻略的游戏。
不知道该往哪里走。
我看着窗外。
心里空荡荡的。
也许只有一个办法。
就是让自己变得冷漠。
像冰块一样冷。
像石头一样硬。
或者……跳进泥潭里。
和他们互相伤害。
直到大家都累了。
一起毁灭。
我拿起手机。
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。
从来没有主动打过。
我按下拨号键。
“妈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听不出高兴还是难过。
“明天晚上。”
“我回家吃饭。”
9“我回来是想说几句话。”
他们立刻坐直身子。
像在等待重要的决定。
“协议继续有效。”
他们脸上的光暗了下去。
“但是，”我接着说。
“‘情感投资’这一项。”
“你们第一期勉强及格。”
他们惊讶地抬起头。
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所以，明年的赡养费。”
“我会按时给。”
“按协议上的数目。”
“那房子……基金……”爸爸着急地问。
“爸，”我打断他。
“那是‘前期投资’，不是借钱。”
爸爸说不出话。
低下了头。
“我会过得很好。”
“比你们想的还要好。”
“我会拿更多冠军。”
“赚更多钱。”
“但这不表示我原谅了。”
“那些伤害都是真的。”
“它们还在。”
我指着自己的心口。
“我回来吃饭。”
“不是要和好如初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我想了想。
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只是我累了。”
“不想继续恨下去了。”
“不代表爱。”
“我们之间。”
“可能永远都像不了正常家庭。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
我站起来。
“保持距离。”
“按协议来。”
“对大家都好。”
我走到门口。
妈妈突然跑过来。
从后面紧紧抱住我。
她的眼泪打湿我的衣服。
“儿子……妈妈对不起你……”这次她的哭声很真实。
不再像在演戏。
爸爸也站起来。
眼睛红红的。
嘴唇在发抖。
最后只说：“常回来……吃饭。”
哥哥和妹妹低着头。
不说话。
我没有回头。
轻轻拉开妈妈的手。
“看情况吧。”
我打开门。
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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