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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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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598) "脏得不堪入目，指甲缝里嵌满黑泥。
巢穴里滋生着密密麻麻的细菌和小飞虫，凑近了能看到虫卵附着在边缘，一碰就会掉得到处都是。
李微觉得自己就像这样一只麻雀。
还要更恶心，更不堪。
麻雀至少有人喜欢，至少有人觉得它们可爱。
麻雀大概也不曾像她这样，如此决绝地伤害过另一个人的心。
十七李微又开始听那首《时间煮雨》，她苦于找不到灵魂的出口，没人会听她讲话。
于是她想，写下来吧。
越整理与陈欲晓之间的旧事，她越觉得自己欠那人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是她太贪心了。
其实，和陈欲晓之间的很多事，李微都记不清了。
她忘了自己一开始究竟是想和陈欲晓绝交，还是想要她多关注自己一点。
她又想到她们的初中，如今已经开了八九年了。
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像教导主任期许的那样，跟老校区一起守住那持续几十年的所谓“中考成绩之冠”。
也不知道学校曾经，从她们这第一届新生刚入学就开始说的，游泳馆、音乐室、公共藏书楼……那直到毕业都没看见影子的东西，如今都建好了没有。
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前总在陈欲晓跟前说“想死”，然后从她激动到泛红的眼眶和担忧恐惧的眼神里汲取在意。
其实她最想说的一句话是:对不起，陈欲晓，祝你以后不要再遇到像我这么卑劣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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