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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洗漱完毕，我换了身衣服下楼吃早餐。
王浩和他媳妇正陪着女方父母，看我下来，远远地招了招手。
我端着餐盘坐过去，跟长辈们问了好，埋头对付一碗热腾腾的馄饨。
刚吃两个，手机又震了。
这次是张伟的私人电话。
我按了接听，开了免提，一边吃一边听。
“陈舟！
你总算接电话了！”
张伟的声音听起来又急又燥，“你看群消息了吗？
你那是什么态度！
现在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吗？
是解决问题的时候！”
“张经理，”我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，“我在吃早饭。
以及，我昨天就说过了，我在休假。”
“我知道你休假！”
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，又硬生生压了下去，估计是怕旁边有人听见，“但是李芸说你那块儿的代码出了问题，现在整个项目都卡住了！
董事会那边催得很紧，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？”
“我担不起。”
我回答得干脆利落，“首先，我的代码在交付前经过了三轮测试，不可能有严重bug。
其次，如果真的在我休假期间出现问题，那也是运维和管理层的责任，应急预案是你们该做的。
最后，我休假是走了正规流程，你亲手批的。
你现在打电话给我，是想单方面撕毁公司的休假协议吗？”
我一番话把他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电话那头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大概是没想到，平时那个在办公室里不声不响、逆来顺受的陈舟，会突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换了种策略，语气软了下来：“陈舟，别这么说。
我们是一个团队，对不对？
李芸她也是为了项目好，一个女孩子，在公司熬了一宿，也不容易。
你就当帮我个忙，上去看一眼，几分钟的事，把问题解决了，大家好好过周末，行不行？”
“你看，你又来了。”
我放下勺子，用餐巾擦了擦嘴。
“张伟，你这是在调解吗？
你这是在和稀泥。
李芸不容易，难道我就容易了？
我老家离公司一千多公里，一年就回来这么一次，参加我最好兄弟的婚礼，这时间是我自己的，不是公司的。
她熬夜是她自己的选择，不是我逼的。
她自己动了代码，搞砸了，现在想让我来给她擦屁股，还要我感恩戴德？”
“你……”张伟的语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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