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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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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，这次听着竟没那么刺耳了。
三天后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梧桐巷口。
下来的是省教育厅的两位干部，还有清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。
他们把烫金的录取通知书送到陈靓颖手里时，身后跟着扛摄像机的记者——省台要做一期“维护高考公平”的专题报道。
“陈靓颖同学，”招生办老师握着她的手，眼里带着歉意，“让你受委屈了。
清华的大门永远为正直努力的学子敞开。”
闪光灯亮得晃眼，母亲捂着嘴在旁边掉眼泪，父亲搓着手，嘿嘿地笑。
陈靓颖捧着录取通知书，指尖抚过“清华大学”四个字，突然想起高三那年，她在草稿纸背面画过无数次这个校徽，每次都被老师发现，笑着骂她“走神”。
报道播出后，网上的风向彻底反转。
有人扒出周志国多年前就涉嫌违规录取，还有人爆出孙慧芳挪用丈夫工伤赔偿款去送礼的旧事。
市纪委的通报紧随其后：周志国被双开，涉嫌受贿、滥用职权罪被移交司法；孙慧芳因多项罪名被批准逮捕，案件择日开庭。
刘倩去了师范专科，开学前给陈靓颖发了条短信：“对不起，谢谢。”
陈靓颖回了个“加油”的表情。
出发去北京的前一晚，陈靓颖收拾行李。
张萌抱着个布偶熊跑过来，塞给她：“这个给你，想我的时候就看看。”
“你怎么不去复读？”
陈靓颖想起张萌高考失利，只够上二本。
“我爸不让我复读了，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。”
张萌低下头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不过我偷偷报了成人自考，以后也能考去北京。”
陈靓颖心里一酸，从抽屉里拿出个笔记本：“这是我整理的错题集，你拿着。
遇到不会的题，随时打电话问我。”
张萌接过笔记本，突然抱住她：“你一定要好好的，替我们这种不敢反抗的人，活出个人样来。”
夜色渐深，陈靓颖躺在床上，听着窗外的虫鸣。
月光透过窗棂，在墙上投下树影，像幅流动的画。
她摸出手机，点开相册里那张监控截图——周志国和孙慧芳在车库交易的画面。
其实她没说，这段视频是王婶偷偷录的，王婶的儿子三年前高考，分数够了一本线，却被人顶替，至今没讨回公道。
“阿姨，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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