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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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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地中海的头顶和金丝眼镜清晰可辨——正是市电视台新闻里常出现的周志国。
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，是上个月十五号，周三下午三点，本该是周局长在教育局开党组会的时间。
“这张是上周的。”
陈靓颖滑动屏幕，第二张截图里，周志国正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塞进孙慧芳手里，两人在酒店地下车库的阴影里交头接耳，“还有七段视频，需要我现在播放吗？”
孙慧芳的笑声戛然而止，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。
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，瞳孔骤缩，金镯子“哐当”掉在地上，滚到李警官脚边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”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嘴唇乌青。
“你以为王婶的监控真坏了？”
陈靓颖蹲下身，捡起那只金镯子，掂量着，“她收了你两条烟，却偷偷把监控硬盘卸下来给了我。
毕竟，谁也不想跟一个能偷录取通知书的人做邻居。”
李警官接过手机，对着身后的警员使了个眼色：“控制住她。
另外，立刻联系纪检委，通报周志国涉嫌违纪违法。”
两名女警上前扣住孙慧芳的胳膊时，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，指甲挠破了女警的手背：“陈靓颖！
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！
是你毁了我！
是你毁了倩倩的前途！”
“她的前途，不该踩在别人的骨头上。”
陈靓颖看着被强行拖拽出去的孙慧芳，红裙在尘土里拖出长长的印子，像道干涸的血痕。
刘倩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，脸色比纸还白。
她看着母亲被塞进警车，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在陈靓颖面前，额头抵着地面：“对不起……我妈逼我的……她说只要我听话，就能去北京……”陈靓颖扶起她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，像极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：“你的分数够上本地的师范专科，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。”
警车鸣笛离去时，邻居们涌进院子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有人说孙慧芳早就和周局长不清不楚，有人说刘倩初中就偷过同学的作业本，还有人叹着气给陈母塞鸡蛋：“这孩子，遭大罪了。”
陈靓颖没理会这些嘈杂。
她走到电脑前，点开清华大学招生网的查询页面，输入身份证号。
进度条缓缓爬过，最终显示：“档案已提，等待录取通知书补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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