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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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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724) ",走出房间。
楼下,王姨正在收拾客厅。
"少夫人,您还没睡?
""睡不着。
"我说,"王姨,我问你个问题。
""您说。
""云婷是个什么样的人?
"王姨愣了愣,叹了口气:"是个很好的姑娘。
善良,温柔,对少爷也好。
""她怎么去世的?
""车祸。
"王姨擦了擦眼角,"三年前,她去医院做完冷冻卵子的手术,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。
"我心里一沉。
"为什么要冷冻卵子?
""因为她得了癌症。
"王姨说,"医生说要化疗,会影响生育。
所以云婷就把卵子冷冻了,想着治好病再生孩子。
""然后呢?
""然后就出车祸了。
"王姨叹气,"少爷当时就在后座上,眼睁睁看着她..."我不敢再问下去。
"所以少爷一直很愧疚。
"王姨说,"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云婷。
""为什么?
""因为那天是他坚持要陪云婷去医院。
"王姨说,"如果他不去,云婷就不会出车祸。
"我沉默了。
原来如此。
原来顾景深找我代孕,用云婷的卵子,是为了弥补当年的愧疚。
"少夫人,您别多想。
"王姨说,"少爷对您是真心的。
""真心?
"我笑了,"王姨,他心里只有云婷。
""以前是。
"王姨说,"但现在不一样了。
""哪里不一样?
""您没发现吗?
"王姨说,"少爷看您的眼神,跟看云婷的眼神不一样。
看云婷的时候,他眼里是愧疚。
看您的时候,他眼里是温柔。
"我心里一动。
真的吗?
"少夫人,您要相信少爷。
"王姨说,"他是真的喜欢您。
"我没说话。
楼上传来孩子的哭声。
"宝宝醒了。
"王姨说,"我去看看。
"我跟着她上楼。
婴儿房里,孩子哭得很厉害。
我抱起他,轻轻拍着:"别哭,别哭。
"他的小手抓着我的手指,慢慢安静下来。
我看着他的脸,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。
这是我的孩子。
虽然用的不是我的卵子,但我怀了他十个月,生下了他。
"少夫人,您舍不得孩子对不对?
"王姨突然问。
我愣住。
"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。
"王姨说,"您看孩子的眼神,就像看自己的孩子。
""他本来就是我的孩子。
"我说。
"那您为什么要走?
""因为..."我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"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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