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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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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的新闻条滚过“防范电诈”，像是阴差阳错的字幕给了一个提示。
“大姑，还有一件。”
我把手机放到茶几中央，点开家族群，“昨晚是谁把那段二次转发到‘老家亲友群’的。”
大姑闷了一声。
大姑父挪了挪坐姿，眼睛躲了一下。
“我转的。”
大姑说，“我怕你吃亏。”
“转发会造成二次伤害，也可能构成传播。”
我尽量压住嗓子里的硬，“这份告知函你也签收。
今天之后，不再出现‘怕你吃亏所以让你更吃亏’。”
大姑眼圈红了，纸巾抽了两张，攥在手里扭成团。
“我错了。”
大姑低头，“你别恨我。”
“我不恨。”
我把纸推回去，“我只关阀。”
许程把那份《欠款分期方案模板》握在手里，手背的血管鼓出来。
他咬着牙写金额、写节点、写违约，写到“不得以婚姻相关影像对价”停了一下，笔尖在纸上打转。
“签。”
我说。
许程落了名，写得乱，但清楚。
林晚在旁边签“知悉”。
我妈在见证人一栏写下名字，字迹稳。
“今天的事到这。”
我合上文件，“明天开始，所有沟通走文本，不走感情。”
我起身，把牛皮纸袋夹在臂下。
林晚也起身，礼貌点头，没有多留一句“慢慢吃”。
鞋跟在地砖上轻轻碰了一声，像给这场会划了句点。
出门时，楼道里暗。
节能灯亮了又灭。
我们顺着昏光往下走。
二楼拐角，窗台上放着两盆长得过头的绿萝，叶子伸到走道里像几条温吞的藤。
“刚才你问‘爱情是什么’。”
林晚握住扶手，停了一拍，“爱情不是对抗谁。
爱情是并肩，把坏的环节一段段拆了，不让它们进来。”
“爱情也是‘不再自我消耗’。”
我说，“我今天没有‘再顶一下’。”
一楼门口，风把宣传栏上的便民广告吹起了角。
阳光从玻璃门外砸进来，尘在光里翻了一层。
我们走到街上，站在阴影里喘了一口。
手机哔地震了一下，是公司内邮：“周一十点，人力会议室，关于‘网络传播不实信息’的情况沟通。”
我把邮件给林晚看。
“狗血第二波。”
我说，“轮到职场。”
“流程第二波。”
林晚把手机收回去，“周一带上今天的证明，带上‘总阀’行程表。
对外继续‘不解释、不指责、不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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