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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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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8) "停二十分钟。”
我看着那些字，像看见一张图纸。
老手机又震了一下，是“刘庭”的第二条语音：“冷静期内请避免新增共债；亲属借款须书面；任何含胁迫成分的信息及时存证；必要时以‘骚扰’报案。”
我把语音存到桌面。
林晚坐在地毯上，把“账单”里关于我家的支出单独抽出，“这是你家的，先别急着辩，说一声‘看到了’就行。”
“看到了。”
我把那叠纸接过去，纸角磨着指腹发干。
“我刚才想删了U盘。”
林晚看着桌上的灯，“怕你觉得我在备战。”
“别删。”
我把U盘拔出又插回，“维修需要图纸，备件也不是为了拆家。”
我给许程发了一条消息：“明天十点，物业大厅，当面取证。
还有，你的欠条和每次转账的理由，到时一起说清。”
<消息显示已读，没有回。
“明天可能不顺。”
林晚把头发扎起，“有人会起哄，有人会劝和，有人会把‘体面’压到我们头上。”
“维修从来不顺。”
我重复她的话，“顺的是逃避。”
冰箱里滴了一声，压缩机停转，厨房像屏住了气。
我忽然想起水槽边那圈水痕，拿毛巾擦掉，留下一个更浅的印子。
“我们今晚把口径定了。”
我说，“对外只有一句话：明天当面核实监控，其余不回应。”
“对内呢。”
林晚看着我。
“对内我先认账。”
我把“许程”的转账又看了一遍，“我先把这条管路关掉。”
“怎么关。”
“把欠条找齐，算清楚，报警，走流程，不再‘先顶一下’。”
“好。”
林晚点头，“还有一件。”
“说。”
“明天结束后，我们去看海。”
林晚的语气忽然很轻，“不是为了庆祝，是为了把盐味记住。
你第一年说过，海风大，盐也甜。”
我笑了一下。
“那就把甜分给我们。”
我把电脑合上，“从明天十点开始，先过监控，再过人心。”
台灯灭掉，客厅只剩窗外远处的霓虹，像一根细细的温度计在黑里亮着。
4周五九点五十八，后街旧小区物业大厅，监控室的铁门半掩，空气里是消毒水和旧地毯的潮味。
我、林晚、我妈坐在三把蓝色塑料椅上，墙上电子钟滴答走到十点。
“调取原始视频要走流程。”
物业经理仇姐抱着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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