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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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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4) "1周四晚七点二十，南山桃园小区，厨房水槽堵住，纪念日牛排还在平底锅上吱吱响，客厅小彩灯闪着微黄的光，我拆下弯管，妻子林晚把婚戒放在水槽边，说先别叫“老公”，叫“陆川”就好。
我愣了两秒，拧松卡箍，水和青菜渣涌出来。
“你先别紧张。”
林晚用抹布护着手臂，“今天把这个疏通了。
把话也疏通一下。”
“水管我来。”
我把管钳架上，“话等会说。”
“话不等人。”
林晚把炉火调小，“牛排再多两分钟就老了。”
我看了眼她的婚戒。
银色一圈，靠近下水口的黑影里跳了一下灯光。
“你把戒指摘了干嘛。”
“洗碗总卡手。”
林晚顿了下，“还有，今天想认真说个事，不想靠称呼糊过去。”
我把弯管里的一团油泥掏出来，丢进垃圾袋，手心被钢丝刮出一条白痕。
“陆川，你觉得爱情是什么。”
林晚把两份牛排起锅，铺上锡纸保温。
“维修。”
我脱口而出，“坏了就修，别指望魔法。”
“维修挺好。”
林晚把盘子端到餐桌，“可维修要有人报修单，也要有人愿意停机。”
“你这比喻太职场。”
我皱眉，“家里哪来报修单。”
“那就用你的方法。”
林晚指了指弯管，“堵住了，你会先关阀门，再拆，再换新的。
我们也一直在‘让一下、拆一点、换一点’。
可我们没关总阀。”
“总阀是哪儿。”
“时间。”
林晚看着我，“我们从来没真正停下来。”
我想反驳，被手机的震动打断。
屏幕亮起，是“表哥许程”的消息：“兄弟，你借我的五万急用，今天能不能先还两万，真的顶不住了。”
我把手机扣回去，继续对付弯管第二节。
“你看，又是时间。”
林晚坐下，“我们结婚两年半，去年我们在公司门口吃盒饭庆祝，今年你说要在家里做牛排，结果你临时加班到六点半，回来第一件事是修水槽。”
“我没选择。”
我用力一拧，旧垫圈碎成三瓣，“水从这里漏。”
“我也没选择。”
林晚把两份沙拉摆好，“我妈上周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，我说再等等，她说越等越没有。
你说备孕要稳定，我说好。
然后我们就一直在稳定别人。”
“别人是谁。”
“你的表哥，你的项目，你的夜跑群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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