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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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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string(2692) "像两颗子弹,瞬间击穿了我的耳膜,在我的脑海里炸开。
整个世界都安静了,我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声。
“假的?
不可能!
这怎么可能是假的!
我们三年前明明……”我的声音在颤抖,几乎要不成句。
主任摇了摇头,指着证件上的印章:“编号不在系统里,这个公章的字体和防伪纹路也不对,是仿造的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放得更轻,却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子插进我的心脏。
“你……是不是被骗婚了?
要不要我们帮你报警?”
报警?
骗婚?
我抓着那本刺眼的红色假证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手抖得像是筛糠。
三年。
我用我全部的青春和力气,去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,去供养一个嗷嗷待哺的弟弟,去维持一个家徒四壁的“家”。
我以为我嫁给了一个有情有义、踏实可靠的男人。
到头来,这一切都是假的。
我连一个名分都没有。
我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,行尸走肉般走出民政局。
刚才还觉得滚烫的阳光,此刻照在身上,却让我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寒气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的,行李箱倒在脚边,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,我却连弯腰去捡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被骗了。
这个认知像一只无形的手,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,让我无法呼吸。
我不是他的妻子。
那我这三年,算什么?
一个免费的保姆?
一个随叫随到的工具人?
02我坐在民政局外的长椅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,像被暴雪席卷过的荒原。
车流在我眼前呼啸而过,带起一阵阵热风,却吹不散我心底的寒意。
三年的画面,像一部失焦的黑白电影,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地闪过。
三年前,我二十三岁,刚大学毕业一年,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。
在同事组织的相亲会上,我认识了方建。
他不算英俊,但看起来很老实,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低着头,带着点腼腆的笑。
他说自己是孤儿,从小在福利院长大,靠自己打拼才在城里立足。
他还说,他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,和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弟弟。
他说这些的时候,语气里没有抱怨,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。
我从小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,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,我太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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