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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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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92) "他下意识地想去抓，只碰到她微凉的指尖，然后她也伸出了手，动作有些僵硬。
寒暄。
内容空洞，天气，交通，无关痛痒的新闻。
像任何一场普通的社交聚会，如果忽略掉那无处不在的、黏稠的审视目光。
周磊感觉自己像件商品，在被估价，同时也在估量着别人。
赵总的话不多，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穿透力，偶尔落在林薇身上，让她不自觉地并拢了双腿。
他的女伴晓琳，则始终保持着那种标准的、弧度完美的微笑，仿佛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。
秦风比较健谈，自称是做设计的，言语间透着文艺和猎奇的味道。
他搂着的小雅，看起来比在场其他女性都年轻些，眼神里有种不安分的、跃跃欲试的光，她打量着周磊，又看看林薇，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。
“放松点，”“摆渡人”端着酒杯过来，拍拍周磊的肩膀，“到这里来，不就是为了卸下平时的枷锁吗？
找点乐子，探索真实的自己。”
他的声音很温和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性。
林薇被晓琳和小雅拉到了一边，女人们低声说着什么，偶尔发出一两声轻笑，听起来干涩而勉强。
周磊和另外两个男人站在酒柜旁，赵总晃着杯中的威士忌，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：“婚姻这东西，七年之痒都是轻的，十年以上，就跟左手摸右手一样，一点火花都没有。”
他像是在陈述一个真理，目光扫过周磊，“不来点刺激的，日子怎么过？”
秦风附和着：“是啊，人生苦短，得多体验。
你不觉得，在这种完全剥离了社会关系的场合，人反而更真实吗？”
他笑着，露出一口白牙，“纯粹的生理吸引，多刺激。”
周磊含糊地应着，胃里一阵翻搅。
他看向林薇，她正侧耳听小雅说话，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，脖颈绷得笔直。
他忽然想起他们刚结婚那年，挤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，她笑得眼睛弯弯，说只要跟他在一起，喝凉水都是甜的。
那时候，他们之间有说不完的话，一个眼神就能懂得彼此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只剩下餐桌上手机屏幕的反光，和深夜背对背的沉默？
“摆渡人”拍了拍手，声音不大，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，”他脸上还是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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