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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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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8) "是痴心妄想。”
“听说他以前还是个皇子呢，现在连条狗都不如。”
萧策垂下眼眸，长长的睫毛，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那只捧着登记簿的手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他不知道。
那片金晕，是他这三年来，在无数个冰冷的夜晚，唯一能感知到的，关于我的温暖。
是他神魂中，仅剩的，关于“凌霜”这个名字的烙印。
他从未想过，有一天，这份他视若性命的烙印，会成为他被审判的“罪证”。
库房深处，最高层的阁楼里。
我正在审阅各地呈报上来的，关于“魔渊余患”的地理图谱。
紫苏站在一旁，为我添上新茶，低声提醒道：“盟主，苏砚今日驳回了萧策的申领。
虽说……一切都合乎规矩，但会不会，太严苛了些？”
我手中的笔，没有丝毫停顿。
“盟会，不是施舍善堂。”
我淡淡地说道。
“他若连一道最基本的情绪检测都通不过，又何谈完成我给他的考验？”
“规矩，就是规矩。
对我，对他，对所有人都一样。”
话音未落，卫恒的身影，行色匆匆地出现在门口。
他如今是盟会的游方传讯使，负责传递各地的紧急情报。
他递上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报。
“盟主，北境十三座村落，同时爆发‘蚀魂疫’！”
“所有患者，神志不清，经脉枯黑，与当年继后所用的‘锁灵散’之毒，症状完全一致！”
“更可怕的是，我们在其中一座村落的井水中，发现了这个！”
他摊开手掌，掌心是一枚残破的，刻着龙纹的虎符。
是当年，萧策交给我的那半枚。
我瞳孔骤缩，猛地起身。
尘微瞳运转到极致，我追溯着那枚虎符上残留的灵气轨迹。
一丝极淡，却无比熟悉的金晕碎屑，正缓缓地，飘向寒月阁后山，那座早已废弃的荒庙。
是他！
是他拿走了另一半虎符！
是他，引爆了这场瘟疫！
为什么？
三年的隐忍，三年的赎罪，难道都是伪装？
滔天的怒火，与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望，瞬间席卷了我的心。
雨夜，荒庙。
残垣断壁之间，一豆烛火，在风中摇曳。
萧策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他面前，摆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青铜小鼎。
鼎中，正熬煮着一锅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药膏。
他仅剩的右臂，手腕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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