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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摊开掌心，冰冷的玉佩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我低声呢喃，像是在问它，又像是在问自己。
“你到底……是什么？”
3 斩断旧情翌日，金銮殿。
百官肃立，龙涎香的气味庄重而压抑。
我站在武将末列，一身素色道袍，在满朝朱紫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朝会过半，夜惊渊向我递来一个眼神。
轮到我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出列，跪倒在地。
“启禀陛下，臣女有要事启奏。”
满朝文武的目光，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。
有好奇，有轻蔑，有审视。
我开启尘微瞳，将整个大殿的光景尽收眼底。
龙椅上的皇帝，周身是浑浊的暗黄色，那是“猜忌与病气”的交织。
被我即将指控的二皇子，满脸涨红，头顶是愤怒欲狂的赤色光芒，其中夹杂着一丝代表“冤屈”的惨白。
而我的“盟友”夜惊渊，他站在龙柱的阴影下，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。
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，他心口的位置，正涌动着一个罕见的漆黑漩涡。
那不是单纯的算计，而是“权衡利弊到极致的冷酷”。
他在衡量。
衡量牺牲二皇子，能换来多大的利益。
衡量牺牲我，又能为他免去多少麻烦。
我的心，在那一刻，沉入了谷底。
原本准备好的说辞，到了嘴边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皇帝威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：“楚家丫头，你有何事要奏？”
我叩首，再抬起头时，目光平静如水。
“回陛下，臣女昨日夜观天象，发现紫微星黯淡，妖星犯上，恐有奸邪小人蒙蔽圣听，祸乱朝纲。”
“臣女不敢妄言具体何人，只能言所见之情状，无法断定其心。”
“恳请陛下降罪。”
我这番话，模棱两可，谁也没有指认。
二皇子愕然地看着我，满脸的赤红中，透出一丝不解。
夜惊渊的脸色，则彻底沉了下去。
他眼底那片冰蓝色的光晕，瞬间凝结成冰，其中一闪而过的灰烬色波动，是“计划落空”的失望与重新评估。
皇帝皱眉，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。
“故弄玄玄虚！”
他斥责一句，却也没有再追究。
毕竟，构陷皇子是重罪，我一个小小宗主，临阵退缩，也算情有可原。
退朝后，夜惊渊在宫门口拦住了我。
他没有发怒，反而笑了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，更聪明，也更不听话。”
他头顶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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