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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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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头顶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黑雾，那是“双重效忠”的背叛之兆。
我将这个发现，写在纸上，递给了深夜到访的夜惊渊。
他展开纸条，只瞥了一眼，便轻笑出声。
“我知道他是奸细。”
我心中一凛，抬眸看他。
“你知道？
他是继后安插在你身边的人。”
“那你为何还留着他？”
夜惊渊放下纸条，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，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望向我。
“因为……有时候，一个暴露的奸细，比一个忠诚的下属，更有用。”
“他能帮我传递我想让继后看到的‘真相’。”
那一刻，他周身的情绪光晕，忽然转为一片冰冷的银白。
那是“纯粹的掌控欲”。
仿佛天地万物，在他眼中都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，没有生命，没有情感。
我的心，一寸寸冷了下去。
我终于明白，这个男人，并非不懂情爱。
他只是天性凉薄，从不曾把任何人，当做与他平等的“人”。
我们之间，永远不可能有信任。
只有算计和被算计。
我悄然握紧了袖中的寒魄玉佩。
玉佩入手冰凉，却有一丝极细微的暖流，自我掌心渗入。
那是在落霞村，我从李家祠堂的暗格中取出它时，它就有的异状。
我一直以为是错觉。
此刻，我借着尘微瞳，清晰地看到，一缕比发丝还细的金色光晕，正从玉佩中溢出，悄然缠绕在我的指尖。
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，温暖而纯粹的颜色。
它不属于夜惊渊，不属于这皇城中的任何一个人。
它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，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熟悉感。
夜惊渊察觉到我的失神，微微挑眉。
“在想什么？”
他向我靠近一步，那冰冷的银白光晕瞬间将我笼罩。
我感到一阵发自神魂的寒意。
指尖那缕金色的光晕，仿佛受到了惊吓，倏地一下缩回了玉佩之中。
我猛地回神，不动声色地后退，与他拉开距离。
“在想，殿下想让我帮你对付的下一个人，是谁。”
我垂下眼帘，掩去眸中所有的情绪。
夜惊渊满意地笑了。
他喜欢我这副听话、顺从的模样。
“明日朝会，我要你当众指认二皇子私通北境蛮族。”
“事成之后，寒月阁护山大阵所需的‘玄阳晶核’，我会亲自送到你手上。”
我点头，应下：“好。”
他转身离去，银白色的光晕消失在门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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