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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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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456) "运营记录，突然停在一页纸上——三个月前，101路和207路都参与过城西拆迁区的临时接驳任务，负责运送拆迁户去安置小区。
任务只持续了半个月，就因为“司机与乘客发生冲突”暂停了。
“去查那次冲突的具体情况。”
陈砚的手指在纸上敲了敲，“特别是有没有乘客受伤，或者投诉过司机。”
小李的调查结果第二天早上就送来了：三个月前，101路司机老王在接驳任务中，因为急刹车让一位孕妇摔了一跤，导致流产；孕妇的父亲找到通达公交公司，要求赔偿，却被公司以“乘客未扶稳扶手”为由拒绝；后来孕妇的父亲又去找207路司机理论，因为当天207路司机拒绝送孕妇去医院，两人在车站吵了一架，孕妇的父亲被保安架走了。
“孕妇的父亲叫什么名字？”
陈砚问。
“老周，之前是通达公交的司机，因为三年前的一场车祸被开除了，听说那场车祸让他左腿受了伤，走路有点跛。”
小李的声音顿了顿，“而且，老周的女儿，就是那个流产的孕妇，上个月因为抑郁症自杀了。”
<陈砚猛地站起来，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在地上。
跛脚、蓝色尼龙绳（老周之前当司机时，常用来捆扎工具箱）、保温箱（拆迁区的小超市里随处可见）、对通达公交的怨恨……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老周。
“现在能找到老周吗？”
陈砚问。
“他住在城西拆迁区的临时板房里，我们昨天去的时候，已经没人了，只发现了一张312路公交车的车票，日期是今天。”
小李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车票，“312路是通达公交的夜班接驳车，每天傍晚6点40分发车，从拆迁区出发，终点站是安置小区，只跑一趟。”
陈砚看了看表，现在是下午5点30分。
他抓起外套，快步走向门口：“走，去312路的起点站，老周很可能会坐这趟车。”
第三章 末班车的乘客6点35分，城西拆迁区的312路起点站。
陈砚穿着便装，靠在站牌旁，目光扫过等车的人：有抱着婴儿的年轻母亲，不停地晃着怀里的孩子，嘴里哼着儿歌；有戴耳机的大学生，背着双肩包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；有穿西装的男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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