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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臻叹气。
也不知是她本来就心软,还是因为原身残魂作祟,她最终还是披上外衫,起身出门,跟着严妈妈朝俞景叙的院子走去。
这个院子好几个贴身伺候的人,都是盛菀仪陪房,大概是不太信任盛菀仪,俞昭特意写信去老家,让族里帮忙在老家找了个远房亲戚,也就是严妈妈,负责俞景叙的一切起居。
“是我不好……”严妈妈抹眼泪,“小少爷睡前说热,我就开了窗,谁料竟发烧了,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,但小少爷一直喊娘……”
“娘,娘,我好难受……”
“我要娘,娘啊……”
躺在床上的俞景叙,一张脸潮红,头发濡湿贴在额上,无意识呼喊着,明显被梦魇着了。
……有点可怜。
江臻在床边坐下:“叙哥儿,醒醒,快醒醒……”
俞景叙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当看到江臻抱着他时,他双眸一眨,眼泪不受控制涌出来,他哭着道:“娘亲,你真的来了,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……”
“先喝点水。”江臻扶着他坐直,“自己能喝吗?”
俞景叙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,那时候很穷,他和娘住在一个屋,睡一张床,娘会给他讲有趣的故事,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……
他轻声道:“娘亲喂我喝……”
一句话尚未落音。
他本就苍白的小脸,突然更白,几乎是弹射一样,从江臻怀中起身,爬远,规规矩矩坐在床沿边上,小脸绷紧,大气都不敢出。
江臻抬头。
见盛菀仪领着郎中进来了。
“既然盛妹妹来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江臻起身,“严妈妈,好生照顾着。”
她头也没回出去了。
俞景叙连她背影都不敢看,始终绷紧着嘴唇。
郎中走上前,替他诊脉,凝神诊了片刻,回道:“夫人,小公子这是外感风寒,邪气入体,以致发热,好在发现及时,待我开一剂疏风散寒的方子,喝上几天,仔细将养着,便无大碍了。”
盛菀仪皱眉:“我儿明日需参加考核,此关乎他前程,必须保证他明日能如常应试,精神抖擞,可有更快见效的法子?”
郎中迟疑道:“若要强行压下邪气,令其明日看似无恙,倒也……不是无法,只是需用些虎狼之药,药性猛烈,恐会损伤根基。”
“开药。”盛菀仪声音平稳,“明日考核,绝不能误。”
郎中只得重新斟酌,开了一剂药性峻猛的方子。
药煎好送来,乌黑的汤汁散发着苦涩刺鼻的气味,盛菀仪亲自盯着俞景叙皱着小小的眉头,将那碗药喝下。
她这才转过身,目光落在严妈妈身上:“往后,叙哥儿这边无论大小事务,需第一时间禀报我,而不是其他人,听明白了吗?”
严妈妈瞬间汗流浃背:“是,老奴明白……”
天亮。
俞景叙精神大好起床。
俞昭要去上早朝,便由盛菀仪亲自送俞景叙前往陈府。
陈大儒扬名后,隔几年才收一个门内学生,以前都是凭缘分收一个,这是头一回,公开考核,只要年龄符合,能识字写字,便可参与。
马车平稳朝前,盛菀仪平淡开口:“我让人打听了,这回参与考核的学生共五十多名,都与你年龄差不多大,其中唯一称得上是对手的人,大概就是苏太傅的重孙,苏珵明。”
俞景叙点头。
书院的先生常挂在嘴边夸赞的人,就是苏珵明。
苏珵明比他还略小几个月,可表现出来的天赋,叫他羡慕至极,他需要加倍的努力,才能勉强与苏珵明保持齐平……
苏珵明有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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