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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扭头就冲镇国公骂道:“裴正则,你粗鄙无文,教子无方,惯子如杀,祸及旁人,上梁不正,下梁歪斜!你这逆子,惹是生非,斗鸡走狗,不学无术,游手好闲,招摇过市,败坏门风……我家州儿清贵无双,若是跟着你那儿子学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性,有个什么闪失,你担待得起吗?”

镇国公:“……”

他真是服了。

苏屿州那么大个人了,不就稍微晚回了小半个时辰么,这太傅老儿,竟为了这么点事,带着一大帮人围了他国公府,说要去圣上那告状,现在,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指着他鼻子骂。

至于吗?

他就问至于吗?

苏屿州刚想解释一下,但想到原身的性格,只能推了一把儿子。

苏珵明仰起头:“曾祖父,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,干爹对我可好了,还送了我见面礼……”

苏太傅:“谁是你干爹,你叫谁干爹?”

裴琰:“啊哈哈哈,那个,小孩子乱说话,不必当真。”

苏太傅最是护犊子,他被怕骂死在这。

镇国公看到了苏珵明腰间的玉佩。

他豹眼圆瞪:“苏太傅你休要血口喷人,我裴家独有的那块蟠龙暖玉,价值连城,我家琰儿直接送了你重孙当见面礼,还要怎样?”

他冷笑一声,“倒是你,口口声声说你家州儿清贵无双,我看,分明是被你管束得没了人气儿,一言一行都像是尺子量出来的,哪像个活生生的年轻人,还不如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!你这叫疼爱?你这叫掌控!把孩子养成这般模样,你还有脸指责旁人?”

苏太傅的脸色阵青阵白。

“太傅大人,镇国公,二位暂且息怒。”江臻终于找到机会插话,“苏公子与裴世子是在寒舍温书讨教学问,一时沉浸,忘了时辰,绝非在外游荡,惊扰了二位长辈,是晚辈思虑不周。”

镇国公看去。

淡淡的夜色中,站着一个身着素衣的妇人,她头上未戴任何钗环,气质沉静从容,很容易让人忽略她过于清丽的容颜。

镇国公收敛了怒气,开口道:“你就是俞夫人?”

上回老夫人请这位俞夫人登门,他并不在府中,就算在,他是国公爷,不可能自降身份去会见一个六品朝官的内眷。

此刻亲眼见到,发现这位俞夫人面对如此阵仗,竟能不卑不亢,面无惶恐,这份气度倒是难得。

他开口:“俞夫人说裴琰那小子,在这儿读书?”

江臻一笑,转头从矮桌上拿起一叠纸:“这是裴世子今日研读兵法后,写下的心得。”

镇国公将信将疑地接过。

纸上字迹歪歪扭扭,还缺胳膊少腿儿,这种丑字,只能出自那个孽障,因为和他差不多……咳,忍着对字迹的嫌弃,他仔细看去,内容确实关于兵法,虽然文辞粗浅,格式混乱,但其中几个想法竟颇有几分灵性和见地。

镇国公又惊又喜:“这真是琰儿所写?”

裴琰闹了个大脸红。

他在现代写字就很丑,到了古代,要写毛笔字,更难写,笔画还特别多,他知道写的丑,不敢示人。

他冲过去就要抢。

“滚开!”镇国公蒲扇般的大掌将他拍开,再看向江臻时,眼神已带着郑重和一丝恳切,“俞夫人,犬子顽劣,让夫人费心了,没想到他竟真能听得进夫人的教诲,还请夫人继续指点他,裴某……感激不尽!”

“嗤!”苏太傅扫了一眼那字,文人刻薄的毛病又犯了,“字如鬼画符,文理粗浅不堪,立意更是稚嫩,这等文章,连我家明哥儿启蒙时的习作都不如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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