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210430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223519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20) "不起……”她哭得撕心裂肺，像个迷路了很久很久，终于找到方向，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的孩子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的悲伤。

霍深僵在原地，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像。

他看着眼前这个脆弱不堪、哭得几乎喘不上气的女人，看着她腿上那刺眼夺目的纱布，听着她一遍遍泣不成声的“对不起”和那迟到了五年、血淋淋的、完全颠覆他认知的真相。

他记忆中那个决绝的、拜金的、冷漠地将他的尊严和真心弃如敝屣的女人形象，开始寸寸龟裂，崩塌，露出底下隐藏已久的、同样伤痕累累的真相。

他以为的背叛，背后竟是如此不堪的重负，是她在至亲生命与爱情之间，被迫做出的、残酷的抉择。

他忽然想起，分手前那段时间，她确实消瘦得厉害，眼下的乌青从未消散，眼神里总是带着藏不住的疲惫和惊惶，对他偶尔的关心也显得心不在焉。

他当时只以为是学业和打工的压力太大，还曾心疼地让她别那么辛苦，说他可以帮她……她却总是摇头，眼神闪烁……原来，真相是这样。

原来，她不是不爱他，只是……在爱情和至亲的生命之间，她没得选。

而他，甚至她的母亲，都成了压垮她的沉重负担。

他精心构筑了五年的、用恨意和冷漠堆砌起来的堡垒，在她汹涌的、饱含痛苦与悔恨的眼泪和这迟来的道歉中，轰然倒塌，碎成齑粉。

那支撑了他五年的恨意，忽然间失去了根基，变得空洞而可笑，取而代之的，是排山倒海而来的心痛，是针对过往命运弄人的无力感，以及……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，如释重负。

他闭了闭眼，再睁开时，眼底那片冰冷的、冻结了五年的寒潭仿佛被投入了巨大的陨石，剧烈地动荡着，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——震惊、恍然、心痛、怜惜，还有那被岁月掩埋却从未真正熄灭的、星星点点的情愫。

他缓缓在床边坐下，动作有些笨拙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他伸出手，想要擦去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水，那动作小心翼翼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近乎惶恐的温柔，仿佛在触碰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。

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、被泪水浸湿的皮肤，两人皆是一颤。

一股熟悉的、带着电流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1985949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