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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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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人。
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，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。
霍深一步步走到床边，步伐沉重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里翻涌着滔天的怒意，还有一丝……她从未见过的、几乎被怒意掩盖的、深切的痛色？
“林晚，”他的声音压抑着熊熊燃烧的怒火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，“你就这么拼命？
为了那个破公司，连命都不要了？
你的腿是铁打的吗？！”
林晚抬起头，看着他盛怒之下甚至有些扭曲的英俊面孔，看着他眼底那抹清晰的、不似作伪的痛心，连日来的委屈、压力、隐忍，以及对他复杂难言的情感，在这一刻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决堤的出口。
累，真的太累了。
伪装坚强，太累了。
“不然呢？”
她扯了扯嘴角，想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，却比哭还难看，声音苍白而无力，带着深深的疲惫，“霍总，我没有退路了。
五年前，当我选择拿起那张支票，选择背叛你、伤害你的时候，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，在他面前，如此直白地、毫不回避地提起当年那个他们之间最深的禁忌，那个鲜血淋漓的伤口。
霍深的身体猛地僵住，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。
他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，转化为一种极致的震惊和……不敢置信。
她看着他，积蓄了五年的泪水终于冲破了所有堤防，汹涌而出，视线迅速模糊。
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颤抖：“我知道你恨我，霍深。
你怎么报复我，都是我活该，是我应得的惩罚。
我承认，我后悔了……从你离开后的第一天起，从我看到你那双眼睛变得空洞的时候，我就后悔了……这五年的每一天，我都在后悔……”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，砸在雪白的被单上，迅速洇开一片绝望的湿痕。
她不再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和痛苦。
“可是霍深……当年我妈躺在医院里，医生说再不手术就……等着那笔钱救命……我没有办法……我真的没有办法……”她泣不成声，积压了五年的痛苦、委屈、绝望和负罪感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喷发，瘦弱的肩膀因为剧烈的哭泣而不住地颤抖，“对不起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……可是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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