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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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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86) "眼神很深，像不见底的寒潭，让她瞬间溺毙其中，窥探不出丝毫过往的温情，只有评估与审视。
“方案做得不错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低沉，带着一种居高位者特有的、不容置疑的疏离感，“可惜，‘启航’目前的实力和信誉，还不足以支撑这么大的项目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，精准地捅进了林晚的心脏，然后缓慢地转动，带来尖锐的钝痛。
他甚至没有提出任何具体的技术性质疑，就这么直接地、彻底地否定了她，否定了她这五年来拼尽全力的成果。
信誉？
他是在说……她当年的背信弃义吗？
这不仅仅是商业评估，这是审判，是来自过去的、迟到了五年的当众处刑。
林晚的脸色瞬间白得透明，血液仿佛瞬间从头部被抽空，带来一阵眩晕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为自己，为公司争辩几句，想列举“启航”这些年在技术创新上的突破，想诉说团队是如何夜以继日……却在对上他那双冷寂得如同西伯利亚荒原的眼睛时，所有的话都冻结在了喉咙里，化作无声的哽咽。
他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，动作优雅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我还有会，失陪。”
他带着他的人，鱼贯而出，没有再多看她一眼。
那扇厚重的会议室门在他身后关上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，也彻底隔绝了林晚世界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亮。
---“他这是公报私仇！
绝对是的！”
回到公司，合伙人赵宇在办公室里气得来回踱步，领带被他扯得歪斜，“就因为当年你……他就这么卡着我们的脖子？
这算什么商业决策？
这是赤裸裸的报复！”
林晚瘫坐在沙发上，指尖冰凉，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。
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却照不进她眼底的灰暗。
五年前，霍深还不是如今这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霍总。
他只是个家境优渥却真心待她的学长，眼里有光，心里有火。
他们相识于微时，有过一段纯粹到不染尘埃的美好时光。
他会逃掉重要的家族晚宴，只为陪她在烟火缭绕的路边摊吃一碗加了双份香菜的麻辣烫；会在她打工晚归的深夜，默默跟在她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，确保她安全到家，然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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