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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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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8) "见的速度褪去，变得一片惨白。
所有的狡辩，所有的谎言，在这一刻，都成了苍白无力的笑话。
他哑口无言。
眼神里，是惊慌，是恐惧，是谎言被彻底揭穿后的狼狈。
我看着他这副样子，心里没有一丝快意，只有深入骨髓的失望。
我站起身，走到他面前。
看着这个我养了十几年的，几乎和我一样高的少年。
一字一句地，把最残忍的真相，剖开给他看。
“你用我的钱，去讨好你的女朋友。”
“你用我省吃俭用的血汗钱，去给她买一个八千块的包。”
“却用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，用一个贫困家庭的尊贵，来欺骗我。”
“林凡，你告诉我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把冰刀，一寸寸扎进他的骨头里。
“你的良心，到底是什么做的？”
09谎言被彻底戳穿，林凡脸上最后一点伪装也挂不住了。
那张年轻的脸，因为恼羞成怒而扭曲变形。
他不再惊慌，也不再愧疚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和恶毒。
“对！
就是我干的！
怎么样！”
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，开始对我破口大骂。
“我不就是拿了你八千块钱吗？
你至于吗！”
“天天把钱挂在嘴边，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！”
“我告诉你陈静，我受够你了！
你就是个变态！
你养我根本不是因为爱我，你就是为了控制我，为了满足你那点可怜的控制欲！”
他的话，一句比一句恶毒，一句比一句诛心。
他把我所有的付出，都曲解成了最肮脏的动机。
我静静地看着他，看着他声嘶力竭地表演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
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。
他见我没反应，骂得更起劲了。
他甚至，开始口不择言地，往我最痛的伤口上撒盐。
“你以为你了不起吗？
你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！”
“活该你一辈子孤苦伶仃！
没人要！”
他吼出那句最让我遍体生寒的话。
“如果不是你当年非要留下我这个累赘，我爸妈当年就不会为了多挣钱去开夜车！
他们就不会出车祸！”
“是你！
是你害死了他们！”
“你这辈子都欠我的！”
他的嘶吼，在小小的客厅里回荡。
每一个字，都像淬了毒的钉子，试图钉进我的灵魂。
但这一次，我没有感觉到疼。
我只是觉得，很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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