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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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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2) "去开门，门口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，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，局促地搓着手。
“张浩？
你怎么来了？”
林凡有些意外。
“我……我路过，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。”
叫张浩的男孩小声说。
我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，笑着招呼：“是小凡的同学吧？
快进来坐，外面冷。”
张浩拘谨地摆摆手，不敢进门。
林凡和他聊了两句，我没太听清。
然后，我看见了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。
林凡从卫衣口袋里，掏出了我刚给他的那个红包。
那个厚厚的，承载着我所有祝福和积蓄的红包。
他甚至没有拆开。
就那么直接地，塞到了张浩的手里。
“拿着，新年红包，别跟我客气。”
张浩愣住了，连连推辞：“不行不行，小凡，这太多了，我不能要。”
“让你拿着就拿着。”
林凡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慷慨。
“你家比我家困难，你比我更需要这个。”
我的脑子嗡的一声，一片空白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慢。
我能看到张浩脸上震惊又感激的复杂神情。
能看到林凡脸上那种带着悲天悯人的、陌生的“善良”。
也能感觉到，我自己的心脏，正一下一下，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着。
尖锐的，密集的疼痛，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我扶着厨房的门框，才勉强站稳。
等林凡送走同学，带着一脸“做完好事”的轻松表情关上门。
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干涩得厉害。
“你把红包给他了？”
他点点头，理所当然地说：“对啊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他爸爸瘫了，妈妈没工作，他比我更需要钱。”
他的回答，那么的理直气壮，那么的充满道德光辉。
他看着我，眉头微微皱起，仿佛在奇怪我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。
“姑姑，做人要有同情心。”
他用一种近乎指责的口吻，轻飘飘地说道。
同情心。
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，精准地扎进了我的心窝。
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，此刻却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疏离。
我十几年的付出，我省吃俭用的每一分钱，我对他毫无保留的爱。
原来，在他的眼里，是可以这样被轻易转送的物品。
甚至，他还能站在道德的高地上，指责我的不解，是“没有同情心”。
他送走同学后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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