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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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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4) "不变卖自己唯一的家产。
他们用最惨烈的方式，为自己的贪婪，付出了代价。
12房子很快就卖了出去。
拿到钱的那天，李强第一时间就去还了那笔要命的高利贷。
剩下的钱，还没在他手里捂热，就被王娟以孩子的名义要走了一大半。
两人迅速地办了离婚手续，从此一拍两散，再无瓜葛。
一夜之间，李强和他的母亲张桂芬，变得无家可归。
他们用卖房剩下的那点钱，在远离市区的城中村，租下了一个阴暗、潮湿、终年不见阳光的小单间。
李强因为碰瓷和欠债的劣迹，在附近的名声已经臭了，根本找不到任何正经的工作。
他只能去打一些临时的苦力活。
在工地上搬砖，在仓库里扛包，每天累得像条狗，才能换来一点微薄的收入。
而张桂芬，则因为碰瓷事件声名狼藉。
以前那些一起跳广场舞、打牌逛街的老姐妹，现在见到她都像见到瘟神一样，躲得远远的。
她的退休生活，变得无比孤苦伶仃。
听说她为了补贴家用，开始在附近捡废品。
这些消息，都是陈默偶尔听小区的其他邻居聊起，再转述给我的。
我每次都只是平静地听着，点点头，然后继续忙我自己的事情。
他们的世界，早已与我无关。
几个月后，我的一个插画项目，拿到了业内一个不大不小的奖项。
为了庆祝，我请陈默在市中心一家新开的高档餐厅吃饭。
餐厅有着巨大的落地窗，可以将繁华的街景尽收眼底。
我们聊着最近有趣的新闻，聊着未来的创作计划，气氛轻松而愉快。
就在我端起咖啡杯的时候，我的目光无意中瞥向了窗外。
街对面，一个头发花白，腰背佝偻得厉害的老人，正吃力地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塑料瓶。
她小心翼翼地拧掉瓶盖，踩扁，然后郑重地放进身边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。
是张桂芬。
而在不远处的一个临时卸货点，一个浑身尘土，穿着破旧工装的男人，正被一个工头模样的人呼来喝去，吃力地搬运着沉重的货物。
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，脸上满是麻木和疲惫。
是李强。
他们的眼神里，再也没有了当初在我的车前，那种嚣张、贪婪和势在必得的光。
只剩下被生活反复捶打过后，留下的麻木、悔恨，和一片死寂。
他们就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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