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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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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2) "捐肾？
你配当外婆吗？”
她噎住，又哭穷：“我们盼盼可怜啊...没爹没妈...”“周宝死了，但周家老宅还在，够你们活了。”
“那破房子值几个钱！
你那么大家业，分点怎么了！”
我按呼叫铃：“保安，请她出去。”
她被拖走时大骂：“周小慧！
你断子绝孙！
不得好死！”
病房安静了。
但我肾疼得厉害。
医生来检查，脸色更差。
“周总，必须立即透析了。”
我点头。
透析很痛苦，但能续命。
公司事务暂时交给副总，我住院治疗。
一天透析时，看到新闻：李丽的妈妈带着盼盼在电视台哭诉，说我无情无义。
网友又开始了圣母心。
“孩子是无辜的啊！”
“收养侄女怎么了？
那么有钱！”
“看来周小慧真冷血！”
我关掉电视。
心累。
这时，护士说有人探视。
是陈默。
他憔悴很多，捧着花。
“小慧，我...来道歉。”
我闭眼不想看他。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他跪下，“我是真心喜欢你，只是...一时糊涂。”
我看着他那张曾经心动的脸，现在只剩厌恶。
“滚。”
他不动：“让我照顾你吧！
我查过资料，捐肾者后期很多并发症，需要人...”“需要人惦记我的肾？”
我冷笑，“陈默，你再不滚，我报警了。”
他终于走了。
病房安静下来。
我看着透析机，血液在管子里流动。
像时间在倒流。
如果当初没捐那个肾，我现在会怎样？
可能读完研究生，当个白领，结婚生子。
平凡，但健康。
不像现在，有钱，但可能没命花。
护士进来换药，小声说：“周总，有个志愿者想捐肾，匿名配型成功了...”我愣住：“匿名？”
“对方不愿透露身份，只说...敬佩您的为人。”
我犹豫了。
接受陌生人的肾？
“对方健康吗？”
“全面检查过，非常健康。
而且签了法律文件，自愿无偿捐献。”
我看着窗外，沉思良久。
“让我考虑一下。”
晚上，我梦见周宝。
他浑身是血，对我笑：“姐，下来陪我啊...”我惊醒，一身冷汗。
肾区剧痛。
医生紧急检查：“肾功能衰竭加速，必须尽快换肾！”
我咬牙：“联系那个志愿者。”
手术安排在一周后。
进手术室前，我问医生：“捐肾者到底是谁？”
医生摇头：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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