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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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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0) "那一刻，像是要跳出胸膛。
……梦境转换，我又回到了现实。
我躺在一片白色的世界里，周围是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我缓缓睁开眼，映入眼帘的，是沈听白那张放大的俊脸。
他眼下一片乌青，下巴上的胡茬更重了，看起来憔悴又狼狈。
他见我醒来，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，闪过一丝欣喜。
“你醒了？”
他的声音，沙哑得不像话。
我看着他，有些恍惚。
我不是……死了吗？
呜呜呜，女主终于醒了！
吓死我了！
沈听白这个狗男人，总算还知道守在床边。
他要是再晚来一步，女主就真的没了！
那些声音，又出现了。
我这才意识到，我还活着。
“我……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我开口，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。
“你晕倒在路边，被人送到医院了。”
沈听白替我掖了掖被角，动作轻柔得不像他，“医生说你……脑子里长了肿瘤。”
我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他还是知道了。
“还说你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眼圈有些泛红，“有很严重的心脏病。”
空气，瞬间凝固了。
我们两个，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，谁也没有说话。
我从他的眼睛里，看到了震惊，心痛，和浓浓的……悔恨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顫抖。
我别过头，避开他的视线，没有回答。
“温年，”他抓住我的手，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，“你看着我！
为什么不告诉我？！”
他几乎是在咆哮。
“告诉你有什么用？”
我终于忍不住， 激动地冲他喊道，“告诉你，让你可怜我吗？
同情我吗？
沈听白，我不需要！”
眼泪，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施舍！
我宁愿你恨我，也不要你可怜我！”
我把这些天所有的委屈，所有的不甘，所有的痛苦，都嘶吼了出来。
沈听白被我吼得愣住了。
他看着我，眼里的红血丝越来越重，最后，竟然也跟着红了眼眶。
他这个不可一世，向来骄傲的男人，竟然哭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低下头，滚烫的泪水，滴落在我的手背上。
“年年，对不起。”
12沈听白哭了。
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，紧紧抓着我的手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“对不起”。
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，看着他脸上从未有过的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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