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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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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8) "恶心都吞进肚子里。
窗外，乌云密布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，紧接着是沉闷的雷声。
屋子里却安静得吓人。
我知道，一场暴风雨，马上就要来了。
我严阵以待。
06暴风雨比我想象的来得更快，也更猛烈。
那天下午，我正在灶房烧水，王强忽然发疯一样冲了进来。
他在家里的米缸里翻找他藏的私房钱，结果没找到，气急败坏地在屋里乱翻。
然后，他一脚踢倒了墙角的那个破瓦罐。
“哗啦——”清脆的金属撞击声，伴随着纸币散落的声音，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。
那一瞬间，整个世界都静止了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我一张一张、一枚一枚积攒起来的钱，像垃圾一样散落在肮脏的泥地上。
王强的眼睛瞬间血红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，猛地转过身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那眼神，不是质问，而是定罪。
他一个箭步冲过来，一把将我推到墙角，揪住我的衣领，几乎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。
“好啊！
你个贱人！
果然背着我藏私房钱！
说！
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？！
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？！”
他的怒吼声，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婆婆听到动静，从屋里跑了出来。
当她看到满地的钱时，先是惊得张大了嘴，随即，那份惊讶就变成了贪婪和愤怒。
她冲上来，一巴掌打在我的胳膊上。
“你这个偷鸡摸狗的丧门星！
我们老王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，娶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！
败坏家风！”
他们一唱一和，贪婪又愤怒的嘴脸，在我眼前扭曲、放大。
我看着他们，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，忽然就断了。
出乎意料的，我没有感到恐惧，也没有感到绝望。
心里反而变得异常平静。
我知道，这一刻，迟早要来。
躲是躲不掉的。
“这些钱，”我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里，掷地有声，“是我一针一线，缝出来的。
不是偷的，也不是抢的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，在他们面前，如此清晰、如此直接地反驳。
我挺直了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弯曲的脊梁。
王强被我突如其来的反驳激怒了。
在他的世界里，我就是他的附属品，只能顺从，不能有任何反抗。
“还敢顶嘴！”
他咆哮着，扬起手又要打下来。
但这一次，我没有再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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