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香抿住唇，惊讶地睁大眼睛，他还真猜到了。
周砚谨看她那副表情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，“我有那么拿不出手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”凌香急忙否认，垂下眼睛小声说，“是我拿不出手，我在你身边，别人会看你笑话的。”
周砚谨心情极为复杂，百转千回过后，还是心疼占据上风，“行了，以后产检我不来了，在线上跟曾阿姨沟通也一样，我再派个人跟着你就好了。”
凌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，“你真的愿意？”
“这有什么不愿意的，省得你担惊受怕，”周砚谨宽容大度地说，“我说过我们可以慢慢来，一切以你的感受优先，其余一切都是小事。”
凌香感动极了，举起周砚谨的手放在脸旁，像猫似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，眼睛亮晶晶地说，“周先生，你真好。”
周砚谨笑了，“叫什么周先生，太生分了。”
凌香不知所措，“那应该叫什么？”
她只叫过他一次名字，是情急之下的逼不得已。
平时没有称呼，直接说话，需要的时候叫周先生。
“叫砚谨。”周砚谨一本正经地说。
凌香张张嘴，实在是叫不出来。
这是一种特别平等的叫法，而她向来仰视周砚谨，觉得他是长辈和上司的结合体。
周砚谨无奈地笑，退让一步，“那叫砚谨哥哥吧，叫一声听听。”
凌香僵硬地笑，“砚谨哥……哥。”
她实在叫不出叠词，太像撒娇了。
周砚谨勉强满意了，“也行，回去多多练习，四个字而已，总能叫熟练的。”
凌香悄悄地心里说，不可能的，叫不出砚谨哥哥，顶多叫砚谨哥。
两天后，曾阿姨分别给他们发送信息，唐筛检查过了，没有问题不用做进一步检查。
收到消息时，周砚谨不在家，他们在微信里庆祝一番，凌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老夫人。
周老夫人开心极了，握着凌香的手说了很多话，又把王妈叫过来，问凌香想吃什么，今晚必须加菜。
凌香想了想，试探地提出要求，“水煮肉片，放很多花椒和辣椒那种。”
周老夫人侧目，明显不赞同，但最后还是宠溺地说，“行，王妈听见了吧，给她多放点花椒和辣椒。”
王妈笑着应声，回厨房安排去了。
晚上吃饭时，罕见地只有周老夫人和凌香两个人。
周砚谨刚刚打电话回来，说今晚临时有个应酬，不回来吃晚饭了。
凌香理解他工作忙，不怎么介意这事，反倒因为吃到加了好多辣椒和花椒的水煮肉片很开心。
吃完晚餐，陪周老夫人聊了一会儿天，周老夫人催她回西厅休息，她就先回去了。
回去后，先洗个澡，然后坐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玩着玩着，小腹部的感觉愈发明显，一条小鱼快乐地游来游去，还不停地吐泡泡。
真是好神奇的感觉。
凌香低头对宝宝说，“你喜欢吃辣对不对？小馋鬼，你才多大呀，就开始挑上了。”
她忍不住笑，整个人被幸福填满，想要跟周砚谨分享这份喜悦。
点开微信准备发消息，犹豫片刻又放下了，不想打扰他应酬。
还是等他回来，亲口对她说吧。
结果等来等去，等到十点多，周砚谨依旧没回来。
凌香熬不住了，躺在沙发上睡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，迷迷糊糊睁开眼，是周砚谨关切的眼神，“香香，回去睡，我今晚喝了酒，怕酒气熏到你，我去隔壁客房睡。”
凌香彻底清醒，挣扎着坐起来，看到周砚谨略显疲惫的脸，眼底还有红血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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