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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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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2) "《午后》。
我没有画他们离开，没有画他们自由。
我只是画了一个全新的，属于他的“世界”。
一个不再是画廊，不再是规则，而是一个温暖的，有人陪伴的日常。
画完，我感觉自己被抽干了。
整个人虚脱地倒在椅子上。
而画廊里，发生了惊人的变化。
那些挂在墙上的，代表着欲望和悲剧的画，开始褪色。
最后，变成了一张张空白的画布。
整个画廊的阴沉气息，一扫而空。
变得像一个普通的，空旷的房间。
老金的身影，不再透明。
他变得凝实起来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林菲。
他眼中的程序化的冰冷，彻底融化了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……人的情感。
他走到我面前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谢谢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，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。
说完，他拉着林菲的手，一起走出了那扇门。
他们没有回头。
阳光，照在他们身上。
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。
画廊的诅咒，似乎……解除了。
我站起身，也准备离开。
但就在我踏出门口的前一刻。
一个声音，在我脑海里响起。
“恭喜你，通过了最终测试。”
11.最终的测试那个声音，苍老，而又熟悉。
我猛地回头。
画廊里空无一人。
但我知道，那声音，来自哪里。
是我那个只在族谱上见过的，三舅公。
“你……没死？”
我对着空气问。
“肉体死了，但意志还留在这里。”
那个声音回答。
“这一切……都是你安排的？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三舅公的声音，缓缓道来。
“这个画廊，既是诅咒，也是试炼。”
“它会无限放大人的欲望，也会考验人的心性。”
“历代主人，都沉沦在了欲望里。
他们只想着索取，掠夺，最终被反噬。”
“而我，在失去妻子后，明白了这一点。”
“我意识到，画廊真正的力量，不是创造物质，而是创造‘规则’。”
“于是，我画了老金。”
“我把他设定成一个绝对遵守规则，但又可以被‘画’所影响的存在。”
“他是一个靶子，一个我留给后人的，可以攻击‘规则’本身的靶子。”
“我希望我的继承人，能不被欲望控制，能发现这个秘密，能有勇气和智慧，去挑战规则。”
“而不是像我一样，在悔恨中度过余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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