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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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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28) "菲。
他没有阻止，也没有说话。
他像一个被时代抛弃的旧程序，眼睁睁看着新的版本覆盖了自己。
“你不走吗？”
我问他。
“我走不了。”
老金摇摇头，“我的设定，是服务于画廊。
我无法离开这里。”
我心里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。
虽然这家伙之前很烦人。
但这段时间，我们更像是……同伴。
我把他留在这里，一个人，面对这个永恒的监牢。
我做不到。
“那我画你离开。”
我说，“我画你，获得自由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
老金说，“我是‘规则’的产物，任何改变我核心设定的画，都不会生效。
除非……你能创造一个，足以颠覆整个画廊的新规则。”
颠覆整个画廊的规则……我看向门口的林菲。
她就是那个新规则的化身。
她可以自由进出。
那她，能不能带人出去？
我把想法告诉了她。
林菲看了看老金，又看了看我。
她走到老金面前。
“你想走吗？”
她问。
老金看着她，眼神里有渴望，有挣扎，还有一丝恐惧。
他被困在这里太久了。
自由对他来说，是一个陌生又危险的词。
“我……”他犹豫了。
“跟我走。”
林菲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。
她伸出手，拉住了老金的手。
然后，她拉着他，朝门口走去。
老金的身体，在颤抖。
每靠近门口一步，他的身影就变得透明一分。
像一个快要消失的幻影。
“不行！”
我喊道，“他快消失了！”
林菲停下脚步，回头看我。
“他的存在，是和画廊绑定的。
强行带他离开，只会让他彻底消散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除非……”林菲看着我，“你能给他一个新的‘绑定’。”
“一个新的存在意义。”
我立刻明白了。
我冲到画架前，拿起画笔。
我要画一幅画。
一幅，能给老金新生的画。
我该画什么？
画他成为一个普通人？
不，太概念化了。
我脑中闪过无数画面。
最后，我定格在了一个场景上。
我画了一个小小的咖啡馆。
温馨，明亮。
吧台后面，站着一个人。
是老金。
但他没有穿西装，而是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，系着围裙。
他在煮咖啡。
神情专注，而祥和。
他的对面，坐着一个人。
是林菲。
她在看书，嘴角带着微笑。
阳光从窗外洒进来，落在他们身上。
我给这幅画，命名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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