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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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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8) "个能承载“出口”这个概念的实体。
我泄气地坐倒在地。
那到底该画什么？
我看着眼前的老金。
他是“规则”的化身。
那“反规则”的化身，应该是什么样子？
我脑中灵光一闪。
我站起来，走到另一块画布前。
这一次，我有了明确的目标。
我开始画一个人。
一个女人。
她没有具体的相貌，面部是一片模糊。
她穿着一身随意的休闲装，而不是刻板的西装。
她的手里，没有拄着代表秩序的文明棍。
而是拿着一把钥匙。
一把，可以打开任何一扇门的钥匙。
我给她设定了一个身份。
不是“管理员”。
而是“访客”。
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画廊，不受任何规则束缚的“访客”。
她存在的意义，就是打破规则。
我一笔一画，画得无比专注。
这一次，我倾注了我全部的精神。
当我画下最后一笔时。
奇迹，发生了。
画里的那个女人，动了。
她模糊的面容，开始变得清晰。
最后，定格成了一张我无比熟悉的脸。
那是林菲的脸。
就是我之前为了恶搞老金，画出来的那个女人。
她从画里，走了出来。
不是凭空出现，而是像跨过一个门槛一样，自然地，一步迈了出来。
她手里，真的拿着一把古朴的铜钥匙。
她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旁边一脸震惊的老金。
然后，她笑了。
“这里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？”
她对老金说，语气熟稔，像个来探班的女朋友。
老金张着嘴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程序里关于“林菲”的部分，和我新画的这个“访客”，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和融合。
“你好，我是陈佑。”
我对着她，伸出手。
“我知道你。”
林菲，或者说“访客”，握了握我的手，“画出我的人。”
她转过身，走向画廊的大门。
那扇我无数次想要走出去，却被无形力量阻挡的门。
她拿出那把铜钥匙，插进了锁孔。
“咔嚓。”
一声清脆的解锁声。
门，开了。
外面，是真实的阳光，和街道的喧嚣。
没有头痛，没有惩罚。
出口，真的出现了。
我看着那扇门，激动得浑身颤抖。
自由了。
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。
10.自由的代价我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。
但我停住了脚步。
我回头，看了看老金。
他站在原地，神情复杂地看着门口的“访客”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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