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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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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4) "无力。
让我为了自己活命，去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拖下水？
我做不到。
李浩的死，还历历在目。
我不能再害人了。
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”
我不死心地问。
老金沉默。
我知道，没有了。
我把自己关在画廊里，整整三天。
我没画画，也没吃东西。
我在想。
拼命地想。
到底该怎么办。
放弃吗？
就这么认命，每天画个苹果，苟延残喘地活着，直到老死？
还是……寻找一个接盘侠，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开，把这个烂摊子甩给别人？
我做不出选择。
这三天，老金没有催我画画。
他只是默默地把一日三餐放在我门口。
虽然我知道他不需要吃饭，但他画出来的食物，跟我画的一样，可以果腹。
第四天，我走出了房间。
我饿得头晕眼花，但脑子却异常清醒。
我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走到老金面前。
“我要研究那些画。”
我说。
“哪些？”
“所有。
从第一任主人开始，他们留下的所有画。”
老金看了我一眼，点了点头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成了一个研究员。
我把仓库里所有蒙尘的画作，全都搬了出来。
一幅一幅地看，一幅一幅地分析。
这些画，记录了历任主人的欲望和毁灭。
那个追求财富的，画了金山银山，画了宝石矿脉。
那个渴望爱情的，画了无数英俊的男人，画了浪漫的邂逅。
他们的画，都有一个共同点。
就是“索取”。
他们把画廊当成了一个予取予求的工具。
他们想要的，是画外的世界。
他们想把画里的东西，拿到现实中去。
而我的三舅公，在妻子死后，他的画风变了。
他不再画任何跟财富、名利有关的东西。
他画的，都是回忆。
他和妻子年轻时一起散步的公园。
他们第一次约会时，去的那家小餐馆。
他画得很仔细，很温柔。
他似乎是想用画笔，留住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。
他不再向外界索取，而是开始构建自己的内心世界。
直到最后，他画了那个“管理员”。
他画了老金。
我看着老金的画像，陷入了沉思。
三舅公为什么要画一个管理员？
真的是为了引导自己吗？
还是……他有别的目的？
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。
“老金，三舅公画你的时候，他是怎么设定你的？”
老金想了想，说：“他设定我，要‘维护画廊的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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