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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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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挂。
手机再响。
来来回回十几次，老金的耐心显然被耗尽了。
他猛地站起来，拿着手机，走到了画廊外面。
我隐约能听到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“我不认识你！”
“别再打电话了！”
我坐在画廊里，吹着口哨，心情无比舒畅。
等他回来的时候，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了。
“是你搞的鬼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，声音冰冷。
“什么鬼？
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我装傻。
“那个女人！”
老金低吼道，“是你画出来的！”
“哦，你说林菲啊。”
我恍然大悟，“她怎么了？
她不是我虚构的人物吗？
难道她还能给你打电话？”
我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老金死死地盯着我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知道是我干的，但他没有证据。
他不能因为一个“虚构人物”的骚扰，就来定我的罪。
从这天开始，老金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。
林菲的骚扰，是全方位，无死角的。
电话，短信，邮件。
甚至，她还给他叫了各种外卖，寄各种莫名其妙的快递。
有一天，画廊门口来了个送花小哥，捧着999朵玫瑰，指名要找金先生。
老金当场就把花扔了。
还有一次，来了两个警察，说有人报警，举报金先生在这里从事非法拘禁活动。
老金花了半天时间，才把警察打发走。
我看得叹为观止。
我画出来的这个“林菲”，行动力也太强了。
老金被折磨得够呛。
他开始失眠，精神恍惚。
连监督我画画的时候，都会走神。
他那身笔挺的西装，也开始出现褶皱。
我知道，他快到极限了。
终于，在一个星期后，他爆发了。
那天，我正在画一幅山水画。
老金的手机又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，直接把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。
手机四分五裂。
但他没能清静。
画廊的座机，响了。
老金猛地冲过去，一把扯断了电话线。
“够了！”
他冲着我咆哮。
这是他第一次，对我大吼。
声音里充满了崩溃和疯狂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！”
我放下画笔，慢悠悠地站起来。
“我不想怎么样。”
我看着他，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被别人控制的滋味，不好受。”
“你！”
老金指着我，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现在，我们来谈谈条件吧。”
我走到他面前，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从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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