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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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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00) "给我安排各种活儿。
拖地，擦窗，整理画框。
美其名曰：“保持创作环境的整洁。”
我感觉我不是继承了画廊，我是来这儿当保洁兼长工的。
有一天，我实在受不了了。
那天我画了一只小猫。
小猫从画里跳出来，活蹦乱跳的，很可爱。
老金走过来，看了一眼，皱起眉头。
“猫的胡须，你只画了五根。
正常的猫，一边应该有十二根左右。”
我火一下就上来了。
“你管我画几根？
这是我的猫！”
“不严谨。”
老金冷冷地说，“你的态度，很不严谨。”
“我严谨你妈！”
我把画笔一摔，“老子不干了！”
我说完，转身就往外走。
大不了这破画廊不要了。
老子还真不信，能有什么惩罚。
我一只脚刚踏出画廊大门。
突然，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。
我眼前一黑，差点栽倒。
脑子里像是有根针在搅。
一些画面，一些声音，开始变得模糊。
我好像……忘了点什么。
是什么？
我拼命地想，但脑子一片空白。
那种感觉很恐怖。
就像你的一部分，被硬生生挖走了。
我扶着门框，大口喘气。
老金的声音，在我身后响起。
“我说过，会有惩罚。”
“你忘掉的，是你六岁那年，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时的场景。”
我浑身一震。
六岁的生日礼物？
我……收到过什么？
我想不起来了。
一点都想不起来了。
那个位置，在我的记忆里，变成了一个黑洞。
我回头，惊恐地看着老金。
他还是那副表情，古井无波。
“现在，你还想走吗？”
我腿一软，退回了画廊里。
我怕了。
真的怕了。
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。
这个画廊，是个监狱。
而我，就是那个无期徒刑的囚犯。
3.管理员的弱点从那天起，我老实了。
再也不敢提什么不干了。
每天准时上班，认真画画，任劳任怨。
老金说什么，就是什么。
他说东，我绝不往西。
但我心里那股火，没熄。
我开始琢磨，怎么对付老金这个逼。
直接对抗肯定不行，那只会让我自己倒霉。
得想个别的办法。
我开始仔细观察老金。
这家伙，简直是个活的机器人。
每天穿着同样的西装，梳着同样的发型，说着同样的话。
他不需要吃饭，不需要喝水，也不需要上厕所。
他唯一的活动，就是坐在那儿，监督我。
他像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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