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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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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68) "单。
他想看看，当一个公司的管理体系，变得僵化和荒谬时，会发生什么。”
“所以，他故意纵容王坤他们，搞出那些脑残的规定。”
“他想找一个，能从内部，打破这个僵局的人。”
“他想测试，人性在压力和荒谬之下，是会顺从，还是会反抗。”
我听得目瞪口呆。
“所以，整家公司，上百号员工，都是他的小白鼠？”
“就为了他一个无聊的社会实验？”
这他妈的，也太疯狂了。
“不完全是。”
季云摇摇头。
“秦峰的公司，只是我们的一个试点。”
“我们‘清道夫’，是一个非盈利组织。
我们的资金，来自一些对现有商业环境不满的企业家和投资人。”
“我们的工作，就是接受这些公司的委托，派人进去，用各种手段，把那些不合理的制度，那些尸位素餐的管理层，全都搅个天翻地覆。”
“你们就是一群搅屎棍。”
我下了个定义。
季云笑了：“这个比喻，很贴切。”
“我们就是要当那根搅屎棍，把那些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污垢，全都搅起来，让所有人看见。”
“陈舟，你很有天赋。”
“你天生就懂得怎么利用规则，去对抗规则。
你冷静，大胆，而且毫无道德负担。”
“你，是天生的‘清道夫’。”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蛊惑。
“加入我们。
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，去挑战任何你看不惯的权威。”
“而且，还有钱拿。”
我必须承认，我心动了。
这听起来，比任何工作都有趣。
每天上班，就是去不同的公司，手撕傻逼。
这简直是我的梦想。
“我的下一个目标，是哪？”
我问。
季云的笑容更深了。
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，递给我。
照片上，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男人。
“德仁集团。
一家以‘家文化’著称的上市公司。”
“他们的创始人，曹德仁。
就是照片上这个人。”
“这家公司，表面上，是所有员工的大家庭。
公司给员工办集体婚礼，给员工父母洗脚，过年了，曹德仁会亲自给员工发红包。”
“听起来很美好，对吧？”
我点点头。
“但实际上，”季云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“这家公司，要求员工签署‘奋斗者协议’，自愿放弃所有加班费和年假。”
“他们有‘感恩档案’，记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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