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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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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8) "浓重的哭腔，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，弄花了他曾经精心打理的面容，“以前是我混蛋，是我忽略了你，是我没看到你的好……你回来，回来好不好？
公司不能倒，这是我的心血……也是你的啊！
你帮帮我，就像以前一样，你一定能救它的，我知道你能！
求你了……”他语无伦次，尊严扫地，像一条搁浅的鱼，徒劳地挣扎。
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。
只有顾衍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声。
时晚垂眸看着他，看着这个她曾掏心掏肺爱了五年、却视她如无物的男人，如今卑微地跪在她脚下。
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没有报复的快意，也没有怜悯的动容。
良久，在顾衍充满绝望和期盼的注视下，她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，弯下了腰。
顾衍眼中瞬间迸发出一丝光亮。
然而，她只是伸出手，捡起了刚才因为他动作过大而碰掉在地上的一支钢笔——那是他曾经送她的生日礼物，一支普通的派克笔，她居然还留着。
她将钢笔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，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一声。
然后，她直起身，重新迎上他破碎的目光，红唇微启，声音依旧平静无波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礼貌的询问，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会议室里：“抱歉，您刚才说……公司名字是什么？”
顾衍僵在原地，瞳孔骤然收缩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，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，啪地一声，彻底断了。
世界在他眼前扭曲、旋转，最终归于一片无声的黑暗。
时晚的声音落下，会议室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的微弱气流声，像一声悠长的叹息。
顾衍跪在那里，身体晃了晃。
他仰着头，目光死死锁在时晚脸上，那双曾经盛满爱意和小心翼翼的眼睛，此刻只剩下全然的、无法理解的空洞。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、破风箱般的声音。
然后，他猛地向前一栽，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。
“顾总！”
“顾衍！”
他的助理和几个高层慌忙冲上前，七手八脚地去扶他。
场面一时有些混乱。
顾衍双目紧闭，脸色惨白，额角迅速红肿起来，人事不省。
启辰资本这边的人面面相觑，有人下意识地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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