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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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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0) "她甚至指出了几处顾衍团队试图隐瞒的财务漏洞和运营风险，语气平淡，却像一记记无声的耳光，扇在每一个知情者脸上。
顾衍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他死死地盯着她，盯着这个他找了好久的前妻。
她变了，又好像没变。
五官还是那个五官，但眉宇间那份怯懦的、讨好的神情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内而外散发的自信与强大。
她坐在那里，本身就是一种宣告——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、仰望他的时晚。
“……综上所述，这是我方最终的，也是最优厚的条件。”
时晚结束陈述，身体微微后靠，目光再次落回顾衍脸上，“顾总，您意下如何？”
顾衍猛地站起来，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他双眼布满血丝，胸膛剧烈起伏，所有的理智、体面，在看到她这副陌生模样时，彻底崩塌。
“时晚！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“是你！
果然是你！
你就这么恨我？
非要看着我破产，看着我身败名裂你才开心？！”
会议室内一片死寂。
启辰资本的人面露不悦，顾氏团队的人则尴尬地低下头。
时晚微微蹙了下眉，像是被噪音打扰。
她扶了扶眼镜，看向他，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，以及职业性的不耐：“顾总，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。
我们现在讨论的是商业并购案，请您控制一下个人情绪。”
“个人情绪？”
顾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他绕过会议桌，踉跄着冲到时晚面前，完全不顾周围惊愕的目光，“时晚！
是我！
我是顾衍！
我们在一起五年！
五年！
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认识我？！”
他死死盯着她，试图从她眼中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，一丝心软的破绽。
但他只看到一片平静的深海，无波无澜。
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。
他苦心经营的公司，他视为一切的身份地位，正在他眼前分崩离析。
而能挽回这一切的钥匙，就坐在眼前，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扑通”一声。
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，那个曾经高傲得不可一世的顾衍，双膝一软，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。
他伸手想去抓时晚的手，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。
“晚晚……我错了，我知道错了……”他声音嘶哑，带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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