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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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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6) "的铁锅，摸一把锅灰，抬手就往脸上抹。
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我抹的黝黑。
就连脚底都没漏掉。
身上穿的是黑棉袄，倒是少了全抹黑的步骤。
但袖口和左腰处破了两个洞，漏出点泛黄棉花。
我把棉袄脱下，翻个面，里朝外的穿在身上。
细心检查一遍，确定自己身上全黑后，我满意的穿上鞋，又抠了些锅灰塞兜里。
这才一路小心，不留痕迹的重回二楼。
厨房的房梁和柴房形成了一个小转角，刚好可以蹲下一个人。
这个转角处于柴房楼顶，只能从通风口爬过去。
它三面被墙遮挡，还常年被烟熏，木梁和墙壁都被熏得漆黑无比。
是我幼时的保护所，免了我至少五次毒打。
我从通风口爬过去，脱了鞋塞进衣服里，给脚底又补了一次锅灰。
现在的我全身黝黑，蹲在墙角能和黑墙面黑的融为一体。
只要没人凑近看，保准发现不了我。
3蜷缩在房梁墙角许久，寒冷和发烧使我不知何时睡了过去。
直到被哭嚎声吵醒。
隐约听见“哐当”一声，门被推开砸在墙上。
紧接着，是继母哭喊的声音。
“牌楼封了，光耀也被抓了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啊！？”
“怎么会来警察？”
“那些杀千刀的哪天来查不行！？
偏要今天来！”
……我迷迷糊糊的睁眼。
一股冷风吹来，神智瞬间清醒许多。
“当家的，你想想办法。”
“要是、要是光耀出不来了，咱俩可咋办？”
哥哥被抓了。
听见这个消息，我心中涌出一股隐秘的欢喜。
紧接着又听见爸说，“行了！
赌博判不了多少年。”
他想了会儿，又说，“一会儿就带招娣去许家，找许强想想办法。”
继母带着哭腔问：“许强能有啥办法？”
爸怒怼她：“那还能咋办？
只能先走关系看看！”
继母不说话了。
爸开始在屋里喊：“招娣，下来！”
我捂紧衣服，低头确认了一下怀中鞋没漏出来。
蹲在墙角，一声不吭。
爸等了几秒，又喊一声：“陈招娣！”
还是没人应他。
他骂骂咧咧的开始往楼上走。
脚踩得楼梯哐咚哐咚响。
“哐”的一声。
紧接着又是两声巨响。
我吓的屏住呼吸。
忍不住手抖。
好几秒才反应过来，是爸扔了粮仓门。
木板砸在地上才有这么大声。
“妈的，那赔钱货呢？”
爸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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